也掉了出来。

黎晚意顺了顺胸脯,好险,差点脑袋开花。

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书,她的余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掉出来的那条钨合金项链上,心倏地漏掉一拍。

那条项链上面挂着一块银色釉面钨合金质地的长方形吊坠,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安’字,只是那中间凹进去一块,像是遭受过巨大的冲击力的痕迹。

黎晚意白嫩如葱白的手指,不安的握住衣襟,全身止不住颤抖。

因为她知道,那是子弹打中的痕迹,而这条项链早在两年前她就见过。

内心最深处尘封的记忆,那段她不愿记起的回忆,一股脑地全部涌上心头。

她犹记得那是两年前的那天,她还在做战地记者。

战场上硝烟四起,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黎晚意抱着相机匍匐在地上,等待合适的时机抓拍照片。

等了大约五分钟,枪声逐渐变小,她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在不远处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儿,宋逾白。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

战场的子弹没有眼睛,一群人杀红了眼,根本不管你是记者还是无辜的百姓又或者不相干的人。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时候,一枚子弹正中宋逾白的胸口。

他几乎是在她面前被击中,堪堪倒下。

那一刻,那种绝望瞬间传到四肢百骸。

她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也跟着静止,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那种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麻木,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剜走了一块,刺痛急速蔓延到全身。

让她深深地体会到了痛失挚爱原来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失恋带给她的痛楚远不及它的万分之一。

那是一种,世界上从此再也查无此人的悲凉。

就算你想偷偷关注他消息,又或者偷偷看他一眼,都成了奢望。

那天下了大雨,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不停的喊着,叫着,‘Anne,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我的命!我求你了!’

宋逾白整个人当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Anne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最后发现,不幸中的万幸,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