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子,贺忱只好暂时放弃和她解释,闷不吭声地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条街。
到了这条街,姜糖明显感觉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不光是因为刚才那些人全都跑了,也因为住在这附近的人都很安静,每个人就连走路的时候都蹑手蹑脚的,像是生怕吵醒什么人一样。
这个人,应该就是忱哥了吧。
姜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也是她蠢,才会真的相信贺忱是来这里捡**的。
知道实情之后,她更是对贺忱在这里的地位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要知道,就她这一路上看过的面相,没一个是善茬,可是他们对贺忱一个个都又忌惮又畏惧,即便是有什么不甘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甚至连和他放一句狠话的勇气都没有。
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才能让他们这么乖。
贺忱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
他低头收拾着桌面,香炉里放着六支香,其中三支是他上次回来的时候烧的。
暮云平也走上前,垂眸看着隗昊的牌位,忽然问道:“有香吗?”
贺忱点头,取出三支香来递给他。
暮云平接过,点燃,举在眉眼间,香抵着额头,微微鞠躬,随即插好。
他一句话也没说,贺忱却清楚听到了他此时心里的叹息。
沉吟片刻,他还是开口说道:“高崎原里说,他知道我师父的下落。”
照这意思,他应该是在说他师父还活着。
闻言,暮云平看了过来,“那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贺忱摇头,但还是说道:“我希望师父还活着。”
他从来不相信高崎原里的话,此人诡计多端,又和他有仇,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将他引过来才故意那么说的。
即便如此,只要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他就不愿意放弃。
他看向暮云平,默默等着他的话。
暮云平没说,只看着燃烧的香,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开口道:“如果他还活着,那就让他过来亲手把这牌位砸了,要是真走了,那就变成一阵风把这牌位刮倒,他那个人,最烦别人给他上香了,嫌矫情。”
隗昊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之前就总说,要是哪天他死了,要他们不许给他立牌位,更不许给他上香,要是真有心的话,就给他做点儿吃的。
他这人吃五谷杂粮吃习惯了,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