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爷子只觉身子一麻，往后倒去。

贺忱稳稳扶住他，把他放到床上躺着，姜糖也拿出金针给他顺了顺气。

“康爷爷，您别急，有话慢慢说。”

“就是啊老康，你这是做什么啊。”他的战友急得不行，拄着拐杖在地上使劲敲了敲，痛心疾首地看着他。

康老爷子捂着脸，神色间满是痛苦，“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也不会差点儿害了你们了。”

“你也说了是差点儿，我们这不是还没死呢嘛。”

“再说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谁能想到他是那么一个人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你要是真死了，我们才是没法活了。”

他们一人一句劝着，情真意切，看得康老爷子又哭了起来。

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姜糖才开口道：“这种事，即便是我们玄门中人也不见得能及时发现，他做错的事，怪不得康爷爷，人性如此，他要是想做坏事，没有您，还有别人，怪不得您，您不必自责。”

道理康老爷子都懂，他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暮云平看着他，淡淡道：“你死了，高兴的只会是害你的人，伤心的，是他们。”

他指着他周围的战友说。

康老爷子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盯着他看了几秒，他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暮云平？你还活着？”

“什么？”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也激动了起来，“你是暮云平？”

“不是说他都死了吗？”

“长得确实挺像的。”

暮云平看着他们，缓缓点头，“是我，我没死，只是去山上住了些年而已。”

闻言，众人明白过来，有些懵地看着他。

他们年轻的时候和暮云平有过合作的任务，即便没有，他们也都听说过他的名号。

那是战神般的任务，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这会儿即便是这个年纪了，看着他的时候，依旧莫名有些紧张。

暮云平的视线落在姜糖身上，姜糖笑眯眯冲他挥了挥手，“二师父。”

什么，她是他徒弟？

难怪看她第一眼就觉得顺眼。

几个老爷子本来就喜欢姜糖，知道她是暮云平徒弟后，更是爱屋及乌，对她的印象也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