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后悔,昨天回去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想着给二师父把个脉呢,否则的话,早知道这样,她就是绑也要把他绑下山不可。
他不会死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在她脚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步,贺忱追上了她,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糖回头,情绪俨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满是哀求地看着他,“忱哥,不要拦着我。”
贺忱摇头,“不拦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车钥匙,我送你过去。”
闻言,姜糖的情绪缓缓平复了些,点头。
她这时候,要的并不是什么大道理,她只想立刻马上看到把她带大,教她武功的二师父。
小时候,她最爱缠着二师父讲故事,不管是武侠故事,还是他曾经办案中遇到的经历,她都听得津津有味。
她的二师父,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警察,他不该是这个下场的。
想到这里,姜糖鼻子一酸,差点儿又哭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手指攥紧,勉强控制住颤抖。
她要冷静下来,她不能让二师父再为她担心了。
然而即便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再多,都没什么用处,只要一想到姜骆说的那句话,她的心就钻心的疼。
贺忱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拿了把钥匙下来。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垂眸看着她,“走吧。”
姜糖点头,跟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宁文海想说点什么,还是被姜骆拉住了,“让她去吧。”
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糖糖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她从来都是最爱笑的那个小姑娘,就算是跟着穆云平学武功摔了,三岁那年被不靠谱的丘九言扔到乱葬岗监控了一晚上的阿飘,被风长水毒得口吐鲜血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哭过。
可是刚才,当着他们的面,哭得那么难过,而他们又无能为力,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风长水看着她的背影,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中,忍不住回头不悦地说道:“大哥,这件事你不该瞒着我们的。”
“就是啊。”柳鸿也应声,“但凡早点儿知道的话,也能帮这一块儿想想办法,老六不是也懂医术吗?说不准还能帮上忙呢。”
“行了,他一个一心泡在毒缸里的人哪里会治病救人。”宁文海翻了个白眼,不耐地说道,“没告诉你们,这也是老二的要求,他不想我们老惦记着这件事。”
“那大哥怎么知道?”柳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