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们。
姜糖捏紧的手又缓缓松开,神色有些复杂。
是吴菊和尤安。
尤沁的父母。
那两位老人家。
他们满头银发,看上去很苍老,也很憔悴,但眼神却很温和。
他们看着姜糖,冲她笑了下,微微颔首。
想到刚才校长说的事,姜糖的心里就酸酸的,喉咙也涨得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问,三师父会不会怪六师父,却忘了问,尤沁的父母会不会怪六师父。
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见她眼圈发红,吴菊和尤安对视一眼,有些疑惑,“这位小姑娘,我们认识吗?”
闻言,戴楠也朝姜糖看了过来。
毕竟做过一年室友,她能明显感觉出来姜糖的表情不大对劲。
听到他们的问题,姜糖定了定神,摇头,“不认识,只是看您两位有些亲切。”
说着,她走上前,扶着他们两个坐下,自己则是弯腰看着他们,最后目光落在尤安身上,“您看着身体不太好,我给您把个脉吧。”
话落,她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刚搭上的那一刻,她指尖一抖,心又往下沉了沉。
好散的脉。
缓慢无力,这分明就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一瞬间,姜糖只觉心凉了个透。
她缓缓抬头,一瞬间的悲伤还是让尤安捕捉到了。
他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对他这么自来熟,但能感觉到她的善意。
看到她这样,不由得笑道:“没事,人都有那么一天的。”
他也是医生,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项目。
姜糖看着她,刚想给他吃回春丹,但想到回春丹是三师父研究出来的,他要是吃了的话,肯定就知道了。
她也不确定,他们如今,会不会想见到三师父和六师父。
想了想,她的手又收了回来,转而说道:“我会针灸,水平还可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您做个针灸,或许能让您舒服一些。”
闻言,尤安有些诧异,“小姑娘原来还是个中医?这年头学中医的人可不多呀。”
说着,他赞许地看着姜糖,又道:“那来吧,我也试试看。”
他笑得很是和蔼,还带着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