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全按你的要求来长,不是它们不想,是它们做不到。”
言十安听得恍惚,她说的是宅子吗?可他听着,像是在说他。
被圈着一次次修剪,若他有一点点偏离就会被按住,用最能吓住他的方式告诉他他错了,要走回对的路上去,多年打磨,把他打磨成她要的样子。
“你能帮他从圈住的地方走出来吗?”
罗伯脸色一变,低声提醒:“公子!”
言十安回神,看背着光的人脸上似有疑惑,不自觉的笑了笑,把话圆了回去:“我想让你帮我改一改这宅子,可以吗?你能看得出来的问题,我担心还有别人会看出来。”
时不虞也没去在意刚才没听清的是什么,毕竟是同盟,他被别人看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便把这事应了下来,反正只需要她动动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我去走一圈,想好了我画张图给你。”
“好。”
时不虞一走,她站的那片地方阳光重新洒落,可言十安就隐隐觉得她还站在那里。
“公子,你不能那么想。”罗伯有些担心,坐到公子对面的蒲团上道:“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您若心志动摇,这些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你不用担心,我从来就没得选择,只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下去吧。”
言十安重新拿起笔,却忘了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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