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路不易,头发花白还未中也常见。
在不到二十的年岁便中举,这放在哪家都是值得大肆庆贺的事,便是来个流水席也说得过去,言宅却安静的仿佛无事发生。
婆婆实在心疼公子,可家里没有长辈出面替公子做主,夫人那里又全无动静,思量着便求到了时不虞这里。
明知表妹是假,明知未婚妻是假,可不论是言则还是罗青,都有志一同的替婆婆指了这条路。
时不虞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本就是大喜事,大喜事不就得热热闹闹的吗?她小手一挥,将阿姑借了出去,并让言则去拜托窦元晨帮忙邀来相熟的好友同窗。
这点事对万霞来说太过容易,让下人把主屋收拾一番,席面铺开,鲜花插上,瓜果摆上,又将婆婆定下的菜色加加减减,并让下人往身上添了一点红,从整体上透出些喜庆来。
时不虞背着手来回转悠,总觉得还不够热闹,琢磨着琢磨着,有了。
这里离言十安的书房近,她熟门熟路的过去在书案后坐下,将宣纸裁成小纸条,每一张小纸上都写上几个字。
这是她和一众熟人常玩的游戏,准备一些吃的玩的,小纸条上或写着吃什么,或写着玩什么,或者是整人的,比如学狗叫,挠痒痒,有一回还有人写了扯一根白胡子的胡子,还真让她抽中那张纸条,最后的结果是白胡子少了根胡子。
今天这样的日子当然不能玩得那么孩子气,除了诗词歌赋那些,她还写了些诸如‘喝黄莲汁一盏、和左手边的人说你真丑、做一件你最不擅长的事’等等,这样就能热闹起来了。
于是等言十安到家,看到的便是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每个人都脚步轻快,朝他行礼时脸上都带着笑。
阿姑正召了几个下人在身边说着什么,言则站在一边旁观,时不时跟着点头。
一转头,他忙迎上前来,不等询问便主动告之:“表姑娘在您的书房。”
言十安快步走向书房,其他事根本不必多问,阿姑在这,就说明这事只可能和时姑娘有关。
“回来了?”时不虞抬头看过来,脸上是刚使了什么坏的笑。
言十安慢了慢才走近她:“嗯,回来了。”
“来帮忙。”时不虞毫不客气的指使他:“把这些小纸条卷起来,像这样,然后再找个小箱子或者匣子来装这些。”
言十安坐到她身边,看着她提笔写下的‘给你右手边第三个人贴花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