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曾正出事那会是不是乱过,眼下已经稳住了,每个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是当家做主的从曾正换成了曾显。
曾显显然也没想到三人会来。父亲明显已经被皇上厌弃,他人避之唯恐不及,便是姻亲故旧有些都悄悄拉远了距离。他们三个平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和他的关系却也只是普通同窗,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一起上门来了。
曾显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的来意,直接便问:“家中事多,在下恐怕不能相陪,不知你们前来是……”
“我们这位十安公子说,曾大人为人正直,不该受此冤屈,拉着我们来帮把手。”窦元晨说笑着把来意说了个分明:“你也不必嫌我们碍事赶我们走,曾大人那些罪名都虚得很,一一反驳了就是。十安兄,主意都你出的,后边的事你来说。”
言十安也不客气,从袖袋中拿出一卷纸铺开来:“你来看看,章相国参曾大人的是不是这些罪名?”
曾家要拿到这东西并不难,可让曾显意外的是言十安竟然能拿到,毕竟他在书院出了名的天赋高,出身低,先生们说起他谁不是又爱惜又惋惜的。
曾显突然就想得多了些,言十安在被绑了后还能脱险,是不是也并非侥幸?马儿怎么就那么巧的在那里发病,这才把他撞醒了?
若是如此的话……
曾显走过去,看着纸上熟悉极了的罪名点头,朋党,贪污,故纵,包庇,就是这些没错。
言十安点点头:“他们定的什么罪名,我们去推翻这个罪名就是,首先朋党。只要能证明曾大人和这些人往来全因公务,便定不了罪。”
“这个不难。”曾显指着后面三个罪名:“贪污,故纵,包庇,这几个都不好推翻,家族这许多人,谁家没几只老鼠,真要查起来,家家都干净不了。”
“认小的,不认大的。”言十安提醒他:“剥官也好,夺职也罢,眼下来说都不算坏事。”
曾显对上他的视线,眼下确实不是。父亲不知做了何事惹得皇上这般厌弃,若是这些罪名都砸实了,曾家必要元气大伤,后果是他们承受不起的。剥官夺职,反倒是眼下最好的选择,既避开了皇上的不喜,也就不必担心再被皇上找到机会发作。
曾显现在是真的相信他们是来帮自己的了,示意其他人退下,问:“你们有线索?”
庄南指向言十安:“这事你听他的,你读书可能不比他差多少,这方面你差远了。”
曾显看向被他当作多年对手的人,自身的缺点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