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曾正的眼角余光就落在言十安身上,见他跟着一起行礼,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子侄辈,心里一思量,受下了这个礼,虚扶了一下,道:“外边严寒,屋里说话。”
屋里烘得暖和,他们先解了裘,又被伺候着用热水净了手脸,再喝下一碗热汤,顿时整个人都有了微微热意。
几人目不斜视,都等着他人先开口。
曾正笑:“看来大理卿曾大人之名能止婴儿啼哭不是笑谈。”
“您的名儿也能让我听话。”庄南老实极了:“我不愿意上书院读书,我爹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去读书,要么去大理寺受您**。”
曾正没想到自己的名头还有这妙用:“你没来大理寺,看来是选了读书。”
“我爹就靠您的名头,让我在书院和瞌睡斗争了两年。”
“哈哈哈,下回见着庄统领,得让他请我喝顿酒才行。”
几人没想到传言中铁面无私的曾大人私下还挺好说话,也就不那么紧绷着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么直挺挺的,脑袋会转动了。
曾正携夫人端盏:“遇难见人心,显儿能交上你们几个朋友是他的福气,以后常上家来玩。别管我在外边是个什么名声,在家却也只是个寻常长辈,喜见你们登门。”
几人忙应下,举盏一饮而尽。
“显儿你好好待客,喝多了便住下。后方有一茶室,最适合赏景烹茶,喝尽兴了亦可去那里说话,对了。”曾正转向言十安:“听说十安公子对古籍颇有研究,我新得了一套孤本,无法确定是不是真迹,难得你登门,一会闲了正好帮我瞧瞧。”
言十安对上他的视线:“我这点水平也就您不嫌弃,待会就来。”
曾正满意了,又朝另两人点点头,携夫人先行离开。
窦元晨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远去,挺直的背顿时塌了:“显儿,你快好好招待我。”
“你想怎么招待!”曾显笑骂:“棍棒管够。”
几人笑闹着吃吃喝喝,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算计,只有知己好友相伴,正是最美好的时候。
在他们去喝茶赏雪时,言十安跟着等候在那里的下人来到书房。
曾正背对着他,看着挂在那里的一幅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和你差不多的年纪。”曾正侧过身来看向言十安,露出画上笑容俊朗的男子:“你们看着,像也不像。”
曾正再次看向画上的人:“先皇爱笑,便是即位后无子让他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