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知道了。”时母不期然想起小时候的不虞,当年是头疼,如今想起来却只觉得好笑:“人还没桌子高,胆子有屋子那么大,看到狸奴从高处跳下来,她想法设法的爬上去就要跟着跳。往族学经过一趟,诗啊词啊那些,听着先生念一遍她就会背了,偏她还知道怎么气人,其他人还在磕磕绊绊读的时候,她就在屋外大声背。有她在前,把族里那些孩子比到了泥里,那些孩子自然不会喜欢她。”
时母失笑摇头:“但是先生们欣喜若狂,只以为时家出了个绝世天才,可后来就发现高兴早了,要说背点什么,她确实听一遍就会,但要是问她什么意思,她就再给你背一遍。还问,她转身就走了。有个先生曾说:不虞看他那眼神让他觉得是他太笨了,她明明都告诉你了,你还问。”
万霞听得跟着笑,根据多年相伴的了解帮姑娘说话:“姑娘心里确实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不会把没听过的话用语言组织起来告诉你,对她来说,她再背一遍就是她的答案。”
时母趁势就问:“她在老先生门下也是如此吗?”
“头几年,老先生只陪着姑娘玩乐,在她愿意听的时候把史记拆成故事说给她听,不会刻意教她什么,除非是姑娘感兴趣主动想知晓的事。后来她开窍了,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老先生才教得多了。”
这些事正是时母最想知道的,在女儿生命中缺失了十三年,她迫切的想补上,于是又问:“除了老先生陪着她玩,还有其他人吗?她有交到自己的手帕交吗?”
“姑娘有十一个阿兄,有常伴在老先生身侧的,也有来来去去的,他们都很喜爱姑娘,每年姑娘生辰都会收到他们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
知道时母想知道什么,万霞不疾不徐的一一告知。
“姑娘并没有常年待在一处,老先生每年都会带着她去个新的地方居住。姑娘有许多玩伴,和京城这边的手帕交不一样,姑**玩伴男女都有,就像这次救援时家,除了帮着把旁枝送去岛上的吴公子,京城还有两个姑**好友帮忙。”
“那她……”
“姑娘……”
两人一个问得仔细,一个回得也真诚,没有半分不耐,为了共同关心的人,她们都愿意和对方好好相处。
另一边,时绪也终于想到了要和小妹说的事。
“娘都叫了,你是不是也该改改对我的称呼了?”
时不虞瞪他:“把我叫来就为了说这个?”
时绪还真来劲了:“这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