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返,有话要问?”
“是。”计晖看向叔父:“您知道真凶是谁,并且在等着我来问,所以早上来时我被拒之门外,再来时直接被引来这里见您。”
计锋不置可否:“还想到什么了?”
“您确实生气,但是是在装病。”
计锋这才笑了,突然说起别的:“我们并非血缘最近,也并非关系最亲厚,可当年你不愿进宗正寺,我却偏要让你进,你可知为何?因你的心性。”
“心性?”计晖指了指自己:“我当年也很荒唐。”
“皇室最不缺无情无义之人,行事荒唐的更是不知凡几,心狠手辣就不必说了,随手指一个都配得上这个形容,你那点文人行事的荒唐狂放算得了什么。”
计锋轻轻锤了锤酸疼的腿:“你虽贪玩,却会看人,一起玩的那些人心性都还不错。几十年后再看,他们也都算是有了出息,尤其沉棋和齐心,南北两派的代表人物,却仍保持住了当年的交情,这实在难得。”
计锋看向侄子:“你心里有是非善恶,有分寸,能容人,还会看人,脑子也够用,矮个里拔高个,已经比皇室中许多人强。你那一代是你,下一代里,清欢算不错,可惜是个公主,入不得宗正寺。”
计晖万万没想到会得到叔父这么高的评价,脑子里嗡嗡的,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懵了一会,他反应过来:“这和之前说的事有何关系?”
“你长进了许多,便想起来你那时的模样。”计锋说回正题:“将来,你是要坐我这个位置的。”
计晖点头,从他当上宗正少卿开始,他就知道了自己将来的位置在哪里,叔父这些年越来越少管事,所有事务基本是由他在处理,这是在给他积累威望,避免有朝一日叔父不在了他弹压不住宗室。
计锋看着他轻声提醒:“当你坐上这个位置,只有谁,是你管不得的?只有谁,能要你的命?”
只有……
计晖慢慢睁大眼睛,宗正唯一管不了的,是皇上,也只有皇上,能要宗正的命!
“您的意思是,意思是……”
计锋沉默着,可这就已经是答案。
“他怎么能,怎么能!那么多条人命,那全是他的子民!沉棋做一辈子先生,为大佑栽培出多少学生,还有游福的继孙!”
便是在亲王府,计晖仍是下意识的压着嗓子,他只觉得气血往上涌,淹得他头晕眼花,看看灵位,又看看叔父,也不知是说给谁听:“那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