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虞又护上了,把话题转开了去:“沉棋先生看起来好多了。”
“再不好,就该你们去喝我的酒了。”沉棋瘦了一大圈,才到京城时头发还是斑白,如今已是白发多于黑发,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沉棋先生藏的定是好酒。”时不虞似是没有听懂,笑道:“三日后殿试,要是我表哥得着好成绩,先生可要赠他几坛才行。”
沉棋对她真是有些刮目相看,顺着这话应下来。
齐心摸着胡子笑了,拍了学生的肩膀两下,这媳妇没找错。
言十安百般认同。
说笑着进了正院,言十安将他们引入堂屋奉茶。
言家没个长辈操持这些事,齐夫人总担心出什么岔子,也不坐,先去了灶屋,又去了用来待客的几个客院。见哪哪都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只以为这都是十安媳妇调摆的,对她更是高看了几分。
自这日后不论去哪里,只要说起各家这些年轻人的事,必将她好一顿夸。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她还是有用武之地,估算着会来的人,将客院按照大小重新做了调整,又按照京城近几年的宴请习惯增加了几样东西。
没多会,窦元晨几人来了,同来的还有平日里走得近的一些同窗,他们是来帮忙陪客的。
人一多,眼看着就热闹起来了。
陆陆续续的,人越来越多。
该知道的都知道言十安只有个未婚妻在,除了和齐家有关系的人家,多数都没带女眷前来。
那些人自有齐夫人去招待,时不虞去见了礼便被齐夫人打发了,大家都在忙,反倒是她闲了下来,于是她去找同是闲人的宜生。
何宜生正在剥瓜子,刚剥了一小碟,见姑娘回来,把碟子推到她面前,看她一口吃下去也不生气,慢悠悠的继续剥。
前边忙得脚不沾地,两人却偷了个浮生半日闲,像极了两个局外人,时不虞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姑娘!”青衫提着裙摆快步进来:“清欢公主来了!”
时不虞一个激灵醒了神:“清欢?”
“是,公子让奴来告知您。”
时不虞赶紧往外走,边想着这人来凑什么热闹。
要说她是特意登门来贺言十安中了贡士,可能性不大。清欢那人骄傲得很,之前对言十安有想法时就百般示好,一旦知道他有未婚妻,并且还情深意重,她就绝不会纠缠。
莫非,她是知道章素素那事了,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