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自己。
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能成全自己就已是太难得。
***
次日早上起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下得正欢。
计安站在窗前看着这雪,心下念头几转。
如今才十一月,越往后雪只会越大,停在这里不走当然不可能。
身怀圣旨,又有日期为限,他慢一日到都是罪。
荣丰至今未作妖,昨日如此被无视都忍住了没发火,他就确定了,皇帝给他下的套不在路上,在双绳城。
不过以荣丰的性格,他今日若是痛痛快快的出发了,那就不叫荣丰了。
正想着,罗青进来禀报:“荣丰公公派人过来说头疼得厉害,怕是冒了风寒,想歇歇再动身。”
计安笑了:“正好,公主千金之躯,怎受得这雪天赶路之苦,就在这里歇上几日,等雪停了再说。”
罗青意会,笑着去传话。
果不其然,没让计安多等,荣丰的人来回话了。
“公公说,大事为重,不敢耽误。”
计安冷笑一声:“告诉荣公公一声,一盏茶后出发。”
“是。”
计安看向刚过来的三人:“看明白了吗?”
曾显道:“你如此挤兑他,他竟然都接受了,可见前边你的危机不小。”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庄南点点头,问:“他对你设的局在哪里你心里有数没有?”
“他一个太监,哪有为难我的资格。”计安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为难我,想要我命的,是皇帝。”
三人皆是沉默。
意外吗?当然不!
事到如今,他们不会还天真的以为计安是被逼暴露的身份,更不会觉得皇帝让他出使是件好事。
这对叔侄,实则谁都容不下谁,只是还没有撕破脸罢了。
计安看着三人笑了笑:“不必担心,我想得到就必然有应对之策。”
窦元晨看向他:“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问。”
“你是正义之师吧?”窦元晨的神情,是他在计安和言十安面前从没有过的郑重:“就算写上史书也有理有据,而非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计安同样回得郑重:“是,拨乱反正的正义之师。”
拔乱反正!
三人心里皆是一惊!
曾显还从父亲那里知道了一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