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镇长家出来,赵天华坐在车上思考了很久,才给下面人打了电话。
“这样,明天你带队去吴家村,动我弟的人,必须给个说法!最主要的还是那帮刁民,真以为有人能给他们撑腰了?风槐乡,只有我说了算!”
“厂长,他们这次太过分了,怎么也得杀鸡儆猴啊!”
“林家这几年不太参与江湖事,你就觉得他们不行了?或许你在乡里是个人物,但别忘了,命只有一条!咱们是做生意的,除了挣钱,其他的都是小事儿!你们……”
赵天华突然停下了,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筆趣庫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迟疑,出声问道:“厂长,需要我们怎么做?您就直说吧!”
“这样你早一点在路边制造一起意外事故,随便弄辆货车把路堵上!”
“堵上?为什么?”
赵天华有些不耐烦:“让你**就敢,怎么那么多废话,选在必经之路上,还不能距离吴家村太近了。你们等事儿差不多了,再想办法把路疏通开,做好事儿可以留名。”
可以留名?
“哈哈,我明白了,厂长您是不想让巡查署插手吧?!又不愿意得罪他们,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嗯!那先这样。”
赵天华跟下面的人没有多解释。看情况,县巡查署那边未必会听宋镇长的,这事儿也没必要把扩大影响范围。只要在收拾“林耀东”和那帮村民之前,把县巡查署的人挡住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远和吴大兴俩人正在院子里摘菜,准备做早饭。
为了看守赵宏发,吴大兴是一晚上没敢合眼,孟远也是四点多就起来了,俩人就这么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吴大哥,你是说,这份工作你们不是自愿选择的?”孟远说着,按了下兜里的录音笔。
“唉,针织厂管理严苛,稍微出点残次,必须员工买单,这也就算了,还全年无休,你请假不光是当天的收入没有,还得倒扣三十块。我们一个月全勤,收入也不过两千多,这样扣来扣去的,那就一点也拿不到了。稍微反抗,赵宏发那群人就是拳打脚踢,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村里的人头地少,税收种类又多,光指着二亩地根本就吃不饱饭啊,更不要说还有老人孩子要养!”
针织厂在前几年,确实算是附近比较大的厂子,解决了不少附近劳动力的就业问题。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即便是针织厂管理严苛,总能拿到现钱,比回家种地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