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微微一笑翻身下马,身旁落后一步的褚禄山也看似吃力地从马上翻身而下。
作为青楼常客,褚禄山十分熟练地从囊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徐娘半老风韵犹胜伶人清倌的老鸨领口,怪笑一声道:
“韩姨,本将军听说你当年也是个花魁?还有一手玉人吹箫的绝技?
这事当真?”
韩姨风情万种地瞥了一眼褚禄山后伸手轻轻捶了捶褚禄山的广阔胸膛,接着捂嘴作娇羞状道:
“当然是真的,若是褚将军有兴致,莫说玉人吹箫了,就算是十八般武艺,韩姨也是样样精通,否则又怎当得花魁之名呢?”
褚禄山大笑一声,一把搂过韩姨依旧纤细弹性的柳腰道:
“那感情好,本将军今日就领教领教韩姨的十八般武艺。
特别是那美人舌卷枪,如若满意,那可少不了你的好处。”
面上赔笑不已的韩姨心底实则十分畏惧。
毕竟这位褚禄山褚将军在外的名声可不大好。
但既然这褚禄山指明要她作陪,那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做这行的哪个不是身不由己呢。
能替楼里其他姑娘挡下这褚胖子她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
她可真是羡慕那鱼幼薇,有着世子殿下罩着,即使占着那花魁之位却不用做那不喜欢的皮肉生意。
韩姨眼带艳羡之色地望着轻车熟路向着后院走去的徐凤年。
可惜她如今已经错过了最美好的芳华之年,那徐凤年她是断然高攀不上的。
徐凤年对此见怪不怪,他可不是烂好人,没必要拯救所有人。
况且褚禄山也不像外界传闻中的那般不堪,若这韩姨真能被褚禄山看中也是好事一件。
走在后院的路上徐凤年边想着刚刚的事边服下了那先前靠着姜泥服软得到的万能解毒剂,接着找到了一处种植清一色芭蕉的独门独院,推门而入。
在那单人独栋的院落之中,有一青衣素颜女子坐在石凳之上单手托腮,正望着一株残败芭蕉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使她听见了徐凤年推门的动静也仍旧一动不动的,丝毫不关心来人是谁。
说起来作为一个名镇四州的花魁,鱼幼薇的排场极为简陋。
除了这间还拿得出手的独栋小院以外,她的身边连一个贴身服侍的婢女丫鬟都没有。
甚至就连收拾房间打扫庭院都得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