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身体健康的儿子说没就没了,这竟是那太安城出的手吗?
亏他还真信了那游方道士所说的命理相克。
现在想来那穿着黄紫道袍的家伙也很可疑。
只是自己和庾迎秋不知为何就对此深信不疑了,现在想来背后多半有那人的手段在里面。
不然的话以他的见识应该很容易便识破这是一场针对于他们和北凉联姻的骗局。
可惜,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脏水已经泼了,众口铄金,徐脂虎的名声再也无法挽回。
而且徐凤年当街杀死卢东阳,现在又杀死了庾迎秋,显然就没打算和解了。
卢玄朗苦笑一声,重新掏出了那把锋利的**,但在想了想后他还是放下了**,拿起了一旁搁置在笔架上的狼毫笔道:
“不介意我先给卢家留一句话吧?”
徐凤年讥笑一声道:
“那得看你留的是什么话了。”
卢玄朗重叹一声,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离阳害我卢家多矣。】
写完之后,卢玄朗沉声开气,举起**就狠狠地**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初时他还有痛觉,但很快就感觉到了大脑缺氧造成的空白,最终一头栽倒在那墨迹未干的宣纸之上。
漠然看着卢玄朗死亡的徐凤年平静地走出门去。
此时在门外小径上有一名拄剑艰难前行的中年人正试图阻止惨剧的发生。
但等他看见徐凤年的身影出现时,他本就因受伤而显得病态的脸庞霎时间变得更为雪白。
他二兄,死了!
见到卢白颉的徐凤年双手负后,淡然道:
“卢家的账本世子已经算完了。
如果不服的话,尽可来找本世子。”
说完,徐凤年便毫不设防地从卢白颉身边走过。
直觉事情还远未结束的卢白颉回过头来沉声道:
“你还要去哪?”
“江心郡。”
江心郡?
那可是泱州第一豪阀江心庾氏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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