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归根结底都是在忌惮那北凉三十万铁骑。
若是没有那三十万铁骑,现在的徐骁怕是早就背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而那北凉世子殿下徐凤年也会因为杀害朝廷命官而锒铛入狱。
他所说的让徐骁放下兵权便有朋友一事,确实是他一厢情愿了。
如今离阳朝堂之上可不缺春秋遗老遗少。
这些人恨不得将他眼前这名马踏春秋毁了他们家园的‘人屠’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将其挫骨扬灰!
更不要说当今朝堂之上的首辅张巨鹿也对雄踞西北的北凉相当不满多次提议要对北凉进行限制,而圣上也早就有了削藩的念头。
所以没了兵权的徐骁在群狼环伺之下只会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
想到这里的杨太岁忍不住再叹一声:
“那也不能由着凤年胡来吧?”
徐骁眯了眯眼:
“胡来?没有吧。
我听闻凤年这一路南下都是在为离阳清除蛀虫,这怎么算的上是胡来呢?”
听出徐骁言语里的胡搅蛮缠之意,杨太岁忍不住摇头道:
“你可知这些日子以来圣上的书房内多了多少弹劾你那儿子的奏折吗?
以江心庾氏为首的江南道士子集团每日都在请求圣上责罚凤年。
要不是圣上念着两家的情分,恐怕今次别说是世袭罔替了,就算是你也得受不少责罚。”
徐骁冷笑一声:
“一帮苟延残喘的臭虫罢了,我会在意他们说什么吗?
真的惹恼了我,这泱州就该改个姓了。”
杨太岁皱眉道:
“那龙虎山呢?
那在太安城里颇有名气的青词宰相可是死了。
根据赵勾递回来的情报看,这事可跟你儿子脱不开干系。”
徐骁哈哈笑道:
“嘿,道门中人插手朝政本就是大忌。
要我说的话,那就是杀的好!”
杨太岁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儿子是快意行事了,你就不怕连累你在这太安城内寸步难行吗?”
徐骁微微抬头,挺直了脊背道:
“我以前连累素儿活的不自在,现在是连累我的几个子女都是如此。
尤其是那凤年,早些年甚至还要逼他去江湖走那六千里。
我原先以为什么自在不自在的,都不重要,因为这都是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