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这种从小就有剑道根骨的家伙由不得老夫不多留意一眼。
当年你师兄问剑于老夫,你就在一旁看着对吧?
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你似乎进步不大啊。
替帝王家做狗,耽误你的修行了吧。
你师兄若是知晓此事怕是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听到李淳罡的暗讽,柴青山面容不变道:
“李老前辈,师兄若是还活着定然会理解青山的苦心。
人既然在这江湖中生活又哪能无所牵绊的一心练剑呢。
就如那一心练剑三十年代额棠溪剑仙最后也不得不被迫去那太安城接任兵部侍郎的位置。
剑道与宗门,青山必须有所取舍。
没有达到李老前辈的期望,青山甚是惭愧,但青山不后悔。
东越剑池有宗主宋念卿在必然会如那云梦泽一般蒸蒸日上,如此便是青山所愿。”
从话语中听出柴青山无奈的李淳罡微微一愣,随即叹息一声。
甲子以前的他年少成名,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从不知愁滋味,更不知那柴米油盐酱醋茶。
但如今他却能对柴青山感同身受一二。
人活着,从来都不止只有一个‘剑’字。
强如他李淳罡最后不也被困在一个‘情’字中?
而面前的这柴青山更像是以前的洪洗象,被困在一个‘义’字中。
对此,他也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在两人短暂的寒暄之后,柴青山这才看向了这里的正主,那北凉世子徐凤年。
直起身子来的柴青山对着徐凤年抱了抱拳道:
“殿下,赵世子可还活着?”
徐凤年笑着用脚将那死猪般的赵骠翻了个面。
浑身血肉模糊的赵骠虽然样子凄惨,但徐凤年下手很是巧妙地避过了所有大动脉,所以现在赵骠的胸膛仍旧能够平稳地起伏着。
瞧见赵骠没事,柴青山的心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明白若是赵骠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么他免不了要和眼前他最敬仰的前辈李淳罡一战了,而且他也明白最后死的一定是他。
说实话他不怕死,他只怕死的对宗门毫无价值。
所幸最坏的局面没有出现,柴青山再次对着徐凤年拱了拱手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
“殿下,今日之事实则是误会。
近日来广陵道中西楚余孽十分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