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太过分了!
他们若是都死了,那不管是我江心庾氏,还是伯柃袁氏、湖亭卢氏亦或是姑幕许氏都等若于名存实亡。
殿下要杀他们就等于是与我们宣战!
老夫虽然肯定不是殿下对手,但殿下要杀就从老夫开始杀起吧……”
瞧着庾剑康越说越是激动,徐凤年笑着打断道:
“谁说我要杀他们了?
我只不过是要他们帮一个小忙罢了。”
庾剑康一愣,这才明白是自己理解错了。
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深深川字的庾剑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开口确认道:
“殿下此番前来,不为杀人?”
徐凤年点了点头:
“不杀人。”
“那所为何来?”
“为了杨慎杏大败之事而来。”
庾剑康瞳孔猛地一缩。
如今前线的军报应该才在路上,那为何徐凤年便已经知晓?
难不成徐凤年也在现场?
想到这里的庾剑康试探着问道:
“杨慎杏输了?”
“输了,输得很是彻底。”
得到徐凤年肯定答案的庾剑康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徐凤年绝对刚刚从那青秧盆地过来的。
再想到徐凤年来之时身上带着的那股血腥味,庾剑康心底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难道北凉铁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插手了这场战争,还是站在了西楚那一边?
北凉……叛了?!
那现在徐凤年来找自己……
意识到某个可能的庾剑康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可不愿意在局势未明之际就对某家下重注。
要知道他的背后可不只有他自己一条命,也不只有江心庾氏一家,他所代表的可是所有那些从春秋乃至于更久之前传承下来的豪阀们。
虽说豪阀二字听起来气派无比,但经历了那么久的豪阀们清楚地明白在天下大势面前,一切存在都会被碾成齑粉。
而他们之所以能传承这么久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在战事初期就进行投注,他们从来不做雪中送炭的事,他们只会在事前明哲保身,事后锦上添花。
纵使他们不会从中得到很大的利益,但对他们这些传承如此之久的家族来说,稳定传承便是最大的财富。
思及此处的庾剑康便率先将话堵死道:
“殿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