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两肋火辣辣的生疼,就像着火了一样,每次喘息都像是受到煎熬;裤子已经湿透了,坐在水里也无所谓了,不过半个小时之前可不会这么想。杨洪暗自嘲笑自己,我原本以为自己是条硬汉,真的只是原本以为,虽不及兰博或蝙蝠侠,最起码不会当个蒲志高,只是没想到在高压电棍的作用下,尿湿了裤子。这帮阿瑟的审讯“技巧”虽早有所耳闻,但也只停留在意识层面,今天有幸体验也不枉此生,幸亏来之前还有心理准备,要不然……
“唉唉唉,谁让你坐着发愣的?到底想好了没有?想好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别浪费哥几个时间,我们还得看球呢。还她妈是个穷鬼,也不知道那帮人怎么想的,不是说是个有油水的主儿吗?这**连个手机都没有,钱包比**脸都干净。”阿瑟A用脚捅了捅杨洪。
杨洪虽肉体和心灵上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意识还算清醒,他知道硬扛着根本不是权宜之计,遭受这种级别的酷刑,松口也只是时间问题。他微微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劳烦您二位给我个思考的时间吧,是不是让我跟你们的领导汇报汇报。有些内部消息不方便乱说,万一传出去了,不仅对二位有影响,真把我放了,您二位还得给我抓回来。”
阿瑟B跟阿瑟A低头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位出去了,没有一会儿的工夫,一位肩扛“两块三”的男人走进屋子。只是用手在鼻子下轻轻扇了扇,阿瑟A心领神会的拉开窗子,踢了地上的杨洪一脚,面带谄媚之色的说:“曾所,都是这小子尿的,量他现在也不敢说瞎话了,真是个属破车子的,不修理不行啊。”曾所跟“A、B”二将摆了摆手,二人把杨洪从地上粗暴的拽了起来,强迫他坐在金属的座椅上,出门前又晃了晃手中的电棍,满脸凶相的威胁道:“跟领导说话放老实点儿,不老实一会儿还电你!”
杨洪向曾所长要了根烟,对方大方的递给杨洪一根,顺手帮他点燃。杨洪猛吸几口,曾所长扮成白脸,心善的拍了拍杨洪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杨先生,希望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基层的同志都不易,非常的不容易。我也是从基层上来的,有时候为了一个案子,几周没日没夜的加班,都也不容易啊,你应该能理解吧?”
有了短暂的喘息,外加尼古丁的作用下,杨洪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用下巴指着地上一摊水说:“有位小有名气的艺术家问莎士比亚,我如何成为您这样?莎士比亚却说,你与功成名就只差一次牢狱之灾。曾所长,当领导的不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