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向前一步踏出,身形刹那虚化,那两道螺旋气劲触碰到他的身体,宛若无物般透体而过。
下一刻,他便来到了第九席的身前。
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轻飘飘的按在了第九席的胸前,就像是一杆大锤撞在了白纸之上,第九席的胸口瞬间便塌陷了下去!
噗——!
第九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的摔落到了祭坛的边缘,鲜血流淌,逐渐汇聚成一小片血泊。
呓语闷哼一声,黑色的鲜血再度从他的七窍流淌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就连走路都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再度调动这么多力量,让呓语本就支离破碎的精神力雪上加霜,残余在他体内的剑气再度肆虐起来,切割着他的内脏。
“该死……”呓语的眼前有些模糊,他一边向重伤的第九席走去,一边喃喃自语。
祭坛的边缘,第九席看着逐步走来的呓语,双眸冰冷无比。
呓语的脸上浮现出迟疑之色。
他现在的状态,是真正意义上的油灯尽枯,很难再施展一次逃生能力,要是第九席拼死也要杀了他,说不定真的会让他得手……
就在这时,呓语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不用我亲自出手了……”
他转过头,不知何时,沈青竹已经从祭坛下跳了上来,站在了呓语的身边。
呓语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指向第九席,沙哑开口:
“沈青竹,替我杀了他……
现在,【信徒】基本已经全灭了,但只要我还活着,【信徒】依然能够重组。
正如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崭新的时代就要开始了,而你……注定是带领整个【信徒】走向辉煌的那个人。
杀了他,你就是【信徒】的第一席。”
沈青竹凝视了他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呓语,迈步向着躺在地上的第九席缓缓走去。
第九席抬起头,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满是血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沈青竹平静的问道。
“没有。”
“真的没有?”
“嗯。”
“如果你实在没有遗言的话,我给你想一个怎么样?”
“说说看。”
沈青竹深吸一口气,
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