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门帘之外,一群高大魁梧的囚犯正嬉笑交谈着走入食堂,险些迎面与那位少年撞在一起,为首的凶恶男人眉头一皱,正欲骂一句什么,余光看到那少年的面容,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这群囚犯同时闭上嘴巴,恭恭敬敬的向两边退去,让开一条宽敞的通道,其中撞到少年的那位男人,更是几乎将头埋到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少年轻轻拂去被撞的肩膀处的灰尘,瞥了男人一眼,一言不发的向食堂外走去。
等他彻底走远,众囚犯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在众人身后,一个刚进斋戒所没多久的年轻囚犯,疑惑的看了那里去的身影一眼,不解的问道:“龙哥,那小矮子什么来头?不过是撞他一下,咱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懂什么?!”为首的凶恶男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瞪了他一眼,“你进来的晚,有些事情你不了解。
我跟你说,这斋戒所里,你可以惹其他任何囚犯,可以惹狱警,甚至可以不怕死的去越狱……但唯有两个人是绝对不能惹,而且看到了都要绕着走的。
一个是穿着精神病服,蓬头垢面,整天疯癫自言自语的男人;另一个……就是那少年。”
“一个疯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年轻囚犯不解,“凭什么?”
听到这句话,凶恶男人脸色一变,一巴掌呼在年轻囚犯的头上,骂骂咧咧的开口:“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要是不想一觉睡醒只剩半截身子被挂在屋顶,就他**管好你的嘴巴!
你自己要找死,别带上我们,滚滚滚。”
众囚犯一把推开他,匆匆走进了食堂之中,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
露天活动区。
乌泉在角落一块石头上坐下,阳光照在身体表面,流淌着丝丝暖意,他轻轻闭上双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篳趣閣
随着乌泉坐下,方圆五十米内,所有囚犯都不约而同的起身,像是在躲避瘟神般,默默的腾出了一片空地。
他就这么独自一人,在角落晒着太阳,开始午休。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乌泉睁开双眸,只见在距离他不远处,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的身影,正拿着一只玩具小铲子,专心致志的铲着地上的一株杂草。
看到那身影,乌泉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走到他的身边。
“吴老狗,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小草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