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的手续。”文教安慰他道:“她有孕在身,这就是最好的理由。谁敢顶着不办,出了事,她能不怕。”
听说吴雪取保回了家,刘非凡一颗心放了下来。
案子虽然不在文教手里办,但文教凭着他多年老公安的面子,又还兼着治安支队长的职务,香河市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有文教照看吴雪,刘非凡还是放得下心来的。
“非凡,这次幸好没出大事。要出了大事,麻烦就大了。”文教担心道:“要不,把计划停止吧。再这样下去,我觉得牺牲太大了。”
刘非凡坚决摇头道:“文支,绝对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了。香河市这么多年原地踏步,你看着不急?只有将前进路上的障碍清除掉了,香河才有未来啊。”
文教苦笑道:“非凡啊,你觉得凭着你的能力,能改变这一切吗?”
刘非凡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不闯,我枉为香河人。我又怎么对得起香河六百多万老百姓。”
“你一不是书记,二不是市长,就算老百姓要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文教笑嘻嘻说道:“不如混,混好了,鸡犬升天。混不好,至少衣食无忧。”
刘非凡将文教要在身边,就是看中了他一直心怀不满的情绪。据他了解,文教也是个没有背景的人。他既不属于这派,也不属于哪派。按他自嘲的意思,他就是游离在所有势力之外的孤魂野鬼。
文教能保持自己这么多年不出事,除了他自身硬之外,他最擅长的就是圆滑。这就是他嘴里说的“混”。
本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退下去之前,捞到一个待遇,遗憾的是他的愿望如今已经落空了。
当然,起初他并不相信刘非凡是一股清流。在文教看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在浊浪滔天的环境里独善其身。在体制里干了一辈子的文教知道,想做清流的人,最终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被同化,最终同流合污。要么被边缘化,落得个靠边站的结局。这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可供选择。ъΙQǐkU.йEτ
刘非凡在平梁的时候,就是个典型的被边缘化的态势。平梁六年,他之所以默默无闻,就是因为他空有雄心壮志,苦于手里没有实权,他想干什么,都是寸步难行。
武工车祸,看起来是刘非凡遭遇的厄运。但换个思路去想,这何尝又不是他的一次机遇?
如果不是车祸,多年来一直被压抑的陈太平不会爆发。陈太平之所以爆发,在于他一直对刘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