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定很贵的，小时候的我是穿不起的。”

“……也没有很贵，大促销的打折货罢了。”

对于衣服秦空向来是有什么穿什么，只要不实在难看地离谱就行，不讲究牌子，不看炒作。

而且他抓住了一个点，看着她的眸子，说道——

“说得这么惨，但也只是说小时候穿不起，果然是当上魔法学者之后情况好很多了吧？”

“是的，但尽管如此……用别人的话来说，身上还是带着一点平民的土气吧，总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样。有衣服穿就行，有口饭吃就不错，于是常常被人取笑……”

她说着说着，仿佛是陷入了回忆里，又缓缓地住口了。

秦空歪了歪头，说道——

“取笑？有什么好取笑的？难道不是这样吗？穿什么吃什么自己喜欢就好。”

“嗯……毕竟搞学术还是需要和别人交流的，太特立独行也不行呢。”

她微微笑着，秦空立马就理解了。像她这样没有根基的平民，能够取得学者成就到底是有多不容易。

跨越阶级的每一步都是无比艰难。

“不过……”

她又忽然话锋一转，半阖眼眸，抱着自己的膝盖看向地面，情绪低落地说道——

“以后就不用顾虑这么多了，因为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意思？

秦空好像有些明白，大概是努力之后还失败了吧。看着她把下把抵在膝盖上，缩成小小一团的落寞模样，不由得安慰道——

“结束了就不要想太多了，先吃面吧，给，你要辣椒吗？”

“谢谢。”

又是一声道谢，她接过碗筷，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面汤，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有些烫嘴地喝了一口。

拿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秦空是怎么用的，活动起自己白皙的手指，学着他的动作吃面。

好在用筷子吃面条还是比较容易的，哪怕是新手也能驾驭。

啪嗒。

秦空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转头一看，她居然又哭了起来，一边吃面一边落泪，把他吓了一跳，放下碗筷来近她身前，担心地问道——

“是不是太烫了？不用吃得这么急。”

“不是……”

她泪眼婆娑，用手背擦了擦泛红的眼角，对他说道——

“是太好吃了……原来我真的还活着……”

有些语无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