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深看着桑浅,“身子好点了?”
虽然他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桑浅竟然秒懂了他的深意,忙摇头,“没有。”
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还肿呢。”
纪承洲突然被她这个怂样逗乐了,笑问:“哪里肿?”
桑浅脸愈发红了,她觉得纪承洲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她瞅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沈铭,小声说:“你知道。”
纪承洲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慵懒闲散的姿态望着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坏呢?
“不知道算了。”桑浅恼怒转身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男人低低地说了一句,“娇气。”
我哪里娇气了?分明是你禽兽!
桑浅竭力忍着才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就他那折腾法,一般人谁受得了?
竟然还好意思说她娇气。
他才娇气,他全家都娇气。
回到酒店,桑浅将妈**项链放好,从房间出来见纪承洲在书房,她没去打扰,只和沈铭说了一声她出去走走,便去了五楼找凌若南。
凌若南打开门见是桑浅,眉头立刻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桑浅笑笑,“我能进去坐坐吗?”
凌若南看了桑浅两秒,转身朝屋里走,没说能,但也没关门。
桑浅跟了进去。
凌若南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继续看。
没有一点家里来了客人的觉悟。
桑浅走过来见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眉头蹙了起来。
茶几上乱七八糟放着各种零食空袋子,喜欢吃零食这个爱好倒是没变。
桑浅总算找到了一点五年前凌若南的影子,她在她对面坐下,“你中午吃饭了吗?”
凌若南没搭理她,眼皮都没抬。
沉默几秒,想起昨晚凌京杭打凌若南的事,她又说:“昨晚没事吧?你爸爸……”
“别在我面前提他!”凌若南冷冷看向桑浅。
“你爸爸确实不该对你动手,但他也是为了你好……”
凌若南不耐烦打断,“如果你是来说教的,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桑浅发现每次只要她提到凌京杭,凌若南就很反感,仿佛和自己的父亲是敌人。
是叛逆吗,还是像纪承洲一样和父亲之间有什么无法化解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