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想到今天在医院,纪承洲让律师和警察抓于翠书的事,律师证据都收集好了,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应该是纪承洲早已授意。
现在他又对陆家收手了,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也是信任她的?
还是说,他只是因为陈秋容病倒了,不想将事情闹大,免得让陈秋容更加担心,从而影响她老人家恢复,所以放过了陆家?
纪承洲这个人太过高深莫测,桑浅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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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人注目,纪承洲等到天黑了才带着陆夫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处理好陆夫人的事,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局长亲自将纪承洲送出来,“纪总放心,这个案子绝不会对外泄露半点风声。”
纪承洲颔首。
局长将纪承洲送上车,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忍不住感慨。
桑浅有这样不堪的过往,只怕在纪家待不长了。
纪承洲应该是碍于纪家颜面才将这件丑闻掩盖起来,但他是高高在上的纪家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又怎么可能接受桑浅这样的人成为他的妻子?
唉,又是一个可怜人。
本就遭受了那样的凌辱,又将成为豪门弃妇,以后的日子……难啊。
车内,周毅问:“纪总,送你回家吗?”
“去医院。”
纪承洲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小夜灯,病床上陈秋容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旁边的监测仪器一切正常,说明她术后情况良好。
桑浅睡在不远处窗边的一字沙发上,她侧身面向着病床这边睡的,膝盖曲起,呈蜷缩的姿态。
他记得黎修洁说过这样睡姿的人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病房开着空调,她身上的被子只有一截盖在腰上,一大半垂在沙发和地上。
望着睡得如此安静的女人,他脑中不受控制闪过视频里那些她被人凌辱的画面,尤其她最后放弃挣扎,满眼是泪,绝望空洞的样子,像烙印般,深深刻进了他脑海里。
遥望片刻,他抬脚走过去,弯腰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她身上。
桑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给她盖被子,她睁开眼睛,“纪承洲?”
纪承洲捏着被子的手微顿。
桑浅见纪承洲不说话,以为是她出现了幻觉,下意识去拉他的手臂。
纪承洲猝不及防,被她拉得直接压在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