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退到了车门边,眼看她的拳头朝他眼睛上砸来,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这次使了劲,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桑浅只觉得男人的大手像钳子似的,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本来手腕上就有伤,这会儿,再也忍不住,疼得轻“嘶”出声。
宋时璟意识到不对劲,这才发现桑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密集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猛然间他想起了那晚在桥上看见她被血染红的手腕。
大手蓦然松开。
“你的手……”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桑浅狠狠打了一拳。
当桑浅再次朝他挥拳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臂,起身,一下将她压回了座位上。
桑浅挣扎还想继续打他。
宋时璟大喝了一声:“我答应你。”
桑浅停止挣扎,只听他继续说,“以后再也不提那晚的事。”
宋时璟见她不再动了,松开她的手臂,打开车前柜子,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拉过桑浅的手。
桑浅就要抽回。
他握紧,“别动,给你上药。”然后将她的手放在中央控台上。
桑浅手腕太疼,这样回家万一被王雁玉看见又该担心了,便没再动。
宋时璟折起桑浅的袖子,发现她手腕上的白纱布有些地方已经被血染红了,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嗓音清冷:“受伤了还逞强。”
桑浅并没被他冷峻的脸吓着,不甘示弱怼了回去,“谁让你言行无状的?”
宋时璟抬眸看了桑浅一眼,她眉眼间都是怒气,“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敏感。”
之前不是还拿新婚夜那晚的事与他做交易,让他帮王雁玉么,现在倒是说都不能说了。
以前她没有爱上纪承洲,现在爱上了,新婚夜那晚的事对她来说就是耻辱,谁会愿意耻辱一再被人提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宋时璟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问:“有什么不同?”
桑浅本来不想和宋时璟说那么多,但转念一想,告诉他也好,让她知道她的感情,也省得他日后再口无遮拦,或者对她起别的心思。
“以前我刚和承洲结婚,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现在我爱他,今生只要他一人,自然容不得任何人玷污我们之间的感情。”
宋时璟手上的动作顿住,抬眸看向桑浅,“你……爱他?”
桑浅一脸正色,神情极为认真,“对,我爱他,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