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额头被砸伤了,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几道殷红色的血迹蜿蜒在脸上,有些触目惊心,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桑浅靠在沙发上,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纪承洲弯腰探了一下地上男人的鼻息,滚烫,虽然气息不正常,但到底还活着。
他走到沙发旁,又探了一下桑浅的呼吸,一样的滚烫,然后摸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纪承洲有过类似的经历,隐约知道她吃了什么东西。
弯腰将人抱起来,怀里的女人立刻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眸布满猩红,她嗓音虚弱透着坚定,“放开我。”
用手去推纪承洲,可手软绵无力,没有撼动分毫。
倒是纪承洲看见了她捏着拳头却染了鲜血的手,他将她又重新放在沙发上,去掰她的手。
她握得很紧,当然很紧只是相对于桑浅来说的。
纪承洲轻而易举就掰开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心竟然握着一片烟灰缸碎片,凌利的玻璃碎片将她掌心刺伤得一片血肉模糊。
她是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纪承洲心口猛然缩紧了一下,微微泛疼,眉目间染上不自知的温柔,他将碎片丢掉,扯过沙发巾包住她的手。
桑浅嘴里还在虚弱地说着:“别碰我……放开我……”
纪承洲双手捧着桑浅发烫的脸,让她面对着他,“看清楚,我是纪承洲。”
“纪承洲?”桑浅喃喃了一句,用力攥了一下手心,掌心的痛让她意识稍稍清明些许。
视线里,是她熟悉的五官。
所有坚挺的意志在确定来人是纪承洲后,瞬间土崩瓦解,意识彻底模糊前,她低喃:“救人。”
纪承洲抱着桑浅快步出了房间。
桑浅意识沉沦后,彻底的放飞自我了,在纪承洲怀里不停地扭动,脸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蹭。
男人的身体仿佛一汪清泉,能浇灭她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火。
电梯里,桑浅伸手去解纪承洲的衬衫纽扣,但因为一只手受伤了,被沙发巾包裹着,不方便,扣子怎么也解不开。
她急得不行,仰头猩红润了水光的眼睛望着纪承洲,“我难受,你帮帮我……”
女人渴求的目光,撒娇般娇媚的嗓音,柔软炙热的身子,无一不在刺激着纪承洲的感官神经。
他压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