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份痛,不去深思,不去面对。
纪承洲抬手轻轻将桑浅额角的碎发拨开。
她闭着眼睛转开了头。
纪承洲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收回,看着桑浅眉目一片深邃。
若他不是纪家长孙,她是否对他会多几分真心?而不全然是利用。
腿上的疼痛太过剧烈,桑浅在纪承洲怀里疼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一夜已经过去。
回想昨晚的凶险,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她转头,见纪承洲坐在床边,他颀长身躯靠在椅背里,微微低着头,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想起了上次她被纪明渊打,小筑说纪承洲也在她床边守了一夜。
如今,又是这样。
她躺着的角度能看清他整张脸。
乌黑匀长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唇。
心跳不受控制乱了节奏。
她刻意回避,不想正视的东西,在醒来看见他守在床边的那一瞬,再次抨击着她的心,让她避无可避。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在她一再抗拒,十分清醒的状态下,在他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她喜欢上了他。
桑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真愚蠢,曾经在男人身上栽过那样的跟头,她竟然还是控制不住又对男人动了心。
怪他,太会蛊惑人心。
总是在她陷入危险,心生绝望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这份心动,不是她主动,而是他被动给予的。
这个男人心不属于她,她知道,她与他之间仅限身体纠缠……
现在身体纠缠也因为慕亦瑶的回国终止了。
动了的心,她会及时收住,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她收拾好情绪,撑着床坐了起来,腿上的伤已经重新处理过了,打了石膏,缠了纱带,明显是医生的专业手法。
她抱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腿慢慢地往床边挪。
纪承洲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幕,忙起身过去制止,“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不能下床。”
男人嗓音染了初醒的沙哑,比平日更富磁性。
桑浅抿了抿唇,如实说:“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纪承洲说着就要去抱桑浅。
桑浅神色淡漠推开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