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晚吓得一哆嗦,眼睛一红,吸了吸鼻子,一副又要哭的架势。
纪智渊想起刚才她嚎哭的画面太阳穴一阵抽痛,他转身下车,甩上车门。
明叔忙降下车窗,“老爷,你不走吗?”
“你走吧,我打车回去。”他担心自己坐在车上会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气死!
回到家,晚晚将放学发生的事告诉了桑浅,还非常期待地求表扬,“妈咪,晚晚是不是特别勇敢?”
纪桑榆的身世告诉纪智渊了,这事纪承洲和桑浅说过。
想来纪智渊已经做过亲子鉴定,确认了纪桑榆的身份,想和孙子亲近了。
养在身边两三年,视而不见。
现在知道是纪家的血脉了,态度立刻就变了。
说实话,桑浅也很反感纪智渊这样的做派,之前弃如敝履,现在又如珍似宝,桑榆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个物件。
而且看桑榆的反应,明显也很抗拒纪智渊的亲近。
于是桑浅给女儿竖起了大拇指,“晚晚真棒,特别勇敢。”
晚饭过后,纪智渊带着一堆玩具上门来了,可是纪桑榆还是十分抗拒他,不愿与他亲近。
他急坏了,去书房找纪承洲,“你和桑榆说说,我是他爷爷,他不能这么远着我。”
纪承洲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与你无关了?他不是你儿子啊?你说的话,他肯定听。”
纪承洲施施然抬眸,“我凭什么替你说话?他为什么这么抗拒你,你心里没数?”
纪智渊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想起之前自己对孙子的所作所为,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但让他在儿子面前忏悔,他做不到。
他清了清嗓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不是说桑榆羡慕别人有爷爷吗,你忍心看着他和自己的亲爷爷疏离?”
“出去,别打扰我工作。”纪承洲说完继续看文件。
他当初为了亲近儿子,也是受了不少冷落,花了不少心思的。
但他心甘情愿,因为他愧疚,想弥补。
纪智渊之前那样对纪桑榆,不想着怎么去弥补,却想走捷径,想得美!
人嘛,总得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付出点代价。
他是,纪智渊亦然。
纪智渊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这个儿子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