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恋,颠沛流离的日子很辛苦,阿升心心念念要回家,就一直很爱惜那枚指戒,他深信那是打开宝藏的钥匙。”
“也相信找到老祖母说的金库,我们就能带着成千上万的兵马,回到自己的家园来。”
夜色越来越深,大帅夫人和姰暖一直坐在餐厅没动。
残羹剩饭都凉了。
荣妈带着人进来收拾,又给两人泡了花茶端进来。
大帅夫人端起来润了润口,接着给姰暖讲以前的事。
“阿升身体不好嘛,在路上的时候,几乎一直大病小病不断的。”
“那时候,江丰已经是半大小子,都能出入军帐替大帅分忧。”
“江戟也健壮结实,壮得像个牛犊子,又从小爱出头,跟着江丰跑前跑后。”
“跟他们比起来,我带着的三个孩子,甚至其他姨太太和稚童,简直就是累赘和包袱。”
“在宅院里那些年,所有庶子都不得老祖母重视,大帅也不是慈祥的父亲,所以江丰和江戟一致嫉恨阿升。”
“那会儿可算得着了机会,得到父亲青睐,在人前出人头地,反压在阿升头上。”
“所以不止对阿升,背着大帅的时候,对我这个主母也不算恭敬。”
“江丰到底年长些,心思也深,很多事不做那么明显,但江戟就过分得多,屡次嘲讽阿升是病秧子,短命鬼。”
“最严重的一次,趁我被大帅叫去,江戟甚至还动手动脚主动挑衅,阿升身边就算是有阿韵和阿审时刻跟着,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江戟的对手。”
“那次打闹失手,阿升磕破了头,三个人还被江戟推到河里。”
“差点要了阿升的命。”
大帅夫人想到这里,还一阵后怕。
她裹了裹披肩,婉丽眉心都蹙起来。
“烧了三天三夜,整个人抽搐,连我都觉得他挺不过去,就算是醒来,恐怕也会变成**。”
“我怕死了,我怕大帅真的不要这个儿子了,他在路上枪杀了好几个姨太太和重病的稚子。”
“我甚至都想阿升要是去了,我就跟着阿升一起死了。”
姰暖想,那时候夫人一定也很不好过。
她这么柔弱,从未吃过苦,带着三个孩子,又亲眼见证过江大帅的冷漠无情。
她选择了放低姿态讨好江大帅,放下尊严咽下委屈,只为了三个孩子。
这些她能想到的事,落在大帅夫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