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微微褪色的唇瓣动了动,接话开口。
“大帅,我姑母和妹夫还不知是生是死,我表妹她…,她也危在旦夕,人还一直昏迷不醒。”
“这些事我们一直不敢告诉暖暖,怕她受刺激。”
他眼眶发红,越说越激动:
“表妹的女儿月月,才不过六岁,您知道江升在哪儿找到她?在江公馆,三夫人苏娉婷那辆洋车的后备箱里,她带月月到苏公馆去想干什么?大帅您可想而知!”
江大帅脸上神情阴沉得可怕。
“先是将我表妹折磨的奄奄一息,扔给江升,又堂而皇之带着月月往江公馆里送,往暖暖面前送。”
“我们在这世上,就这几个亲人,就这么几个!”
姰恪激动得手都发颤,“暖暖要知道她们遭此磨难,势必要发疯了!”
到时候姰暖的孩子保不住,家里也要被搅和得天翻地覆。
江大帅猛地抬脚踢翻茶几,怒吼道:
“他疯了,他**疯了?!”
韩纪岁直觉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
他抬手抵了下银丝镜框,欲开口告辞,身后却传来急促脚步声。
“大帅。”
张副官浑身淋透了,走得气喘吁吁,一脸如是负重。
“三爷,三爷带来了。”
江大帅看着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踱步进来的人,怒不可遏站起身,就要过去狠狠踹两脚解气。
然而,一道人影比他还快。
江四爷拎起桌上沉甸甸的玻璃烟缸,长腿健步迎上前,扬手就朝江戟脑袋砸下去。
张副官大惊失色,来不及上前阻拦,“四爷!”
江戟反应也快。
两个瞬息的功夫,江四爷人走到他跟前,他已经抬手一把扣住他手腕。
紧接着,他裤裆里传来一记重击,剧烈疼痛令他面色狰狞扭曲,微微躬下身两手护住命根子。
江四爷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揪住衣领,手里玻璃烟缸猛地朝他脑袋砸下去。
江大帅的嘶吼声震耳欲聋。
“江升!给老子住手!”
他忘了,江四爷‘听不见’。
玻璃烟缸狠狠砸在江戟头上,只两下,就鲜血淋漓。
江戟一个屈腿反压,揪住江四爷的衣领翻身而上,握着拳头就反击,直朝他包扎好的脑门捶。
兄弟俩一见面就扭打得如此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