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她自后视镜看姰暖,“江丰的死对头是江戟,现在江戟彻底倒下了,他对外又有了自己的亲儿子江程,便开始心思活泛起来,以后不一定还像原来那样,跟四爷一条心。”
“不过大夫人来投诚,这倒算是件好事。”
姰暖单手支颐,目光落在窗外,语声很淡。
“有些事,四爷一定比我们清楚,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江丰的小公馆吗?”
她眼帘轻动,又看向柏溪:
“顺便再派人一起盯着周家,去查一查,他们家最近的动向。”
柏溪,“是。”
——
当天夜里。
姰暖沐浴过,靠在二楼中厅的藤椅上,听柏溪汇报周家的事。
“周大老爷岁数很大,自从苏龚的身体日渐不好后,他也逐渐深居简出,开始放权。”
“不过,他的儿子周津禹,依然只管着御食客栈的生意。据说现在周家当家的,是周二老爷。”
“这个周二老爷,有三个儿子,他把周家的其他几间铺子,分给三个儿子管。”
“江戟跟苏娉婷相继出事后,周家内部就有点乱。”
姰暖一手握着手肘,轻掀眼帘。
“怎么个乱法儿?”
柏溪表情有点微妙。
“周大老爷的小姨太太,跟二房走动很近,家里的人一起孤立大少爷周津禹。”
“还有周二老爷的大女儿,她跟江丰……”
姰暖月眸睁大一些,难掩惊愕看着柏溪。
柏溪嘴唇咕哝了一下,小声嘀咕。
“反正江丰去过周家几次,他的车还接那位周家二房的大小姐,不回小公馆,在外面的洋房里见面。”
“这个二房的周大小姐,她三十岁,几年前嫁过一次人,新婚就守了寡,然后一直就住在周家。”
“外面传说,她相看过几户人家,但都谈不成。”
“现在不知道什么,就跟江丰搅合在一起……”
“夫人,您说江丰,该不会那方面真的好了?”
姰暖看她一眼,果断摇头。
“不可能,江丰和薛紫凝抱养江程的事,外面人不知道,我们还不清楚?”
“江程不是他亲生的,不过是对外那样说,全了他的体面,又圆了孩子的身世。”
“可能有人会观望,会蠢蠢欲动,但真的试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