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便到车上为姰暖寻了件披风,还有一双轻便的绣花鞋。
姰暖换了鞋,裹紧披风。
江四爷一手拎枪,一手过来牵住她,带着人往通往林子的方向走。
有亲兵牵着狗在前头开路。
柏溪则跟另外几名扛枪的亲兵,不远不近坠在后头跟着。
树林茂密,那两条狼狗嗅觉灵敏,没多一会儿,就吱唔吱唔低叫着,疯狂摇尾巴。
江四爷扬声,“放了它们。”
前头的亲兵立时解开狗链子。
两条狗似离弦的箭,噌噌就窜了出去,撒欢儿似的跑个没影儿。
周遭矮灌木,瞬间惊起淅淅索索的动静,有逃窜的小动物被惊动。
姰暖下意识往男人身边靠。
江四爷低笑一声,抬臂揽住她,又握住她的手搭在枪柄上,摆弄起姿势。
他俯在姰暖耳边,“还没教你开过枪,怕不怕?”
姰暖心腔里咚咚直跳,声音震动耳膜。
她紧张咬唇,“有点刺激。”
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摸枪。
江四爷笑,下颚贴在她耳鬓上,一只大掌捂住她小腹,一手轻而易举带着她将长长猎枪举起来,朝着斜前方一棵树冠上瞄准。
姰暖尚未准备好,就被按着食指叩动了扳机。
‘嘭——’
枪声震耳欲聋。
她手臂震得一麻,毫不怀疑,不是四爷在她背后护着,她恐怕这一枪就能震的后退踉跄。
姰暖长吁口气,就听见‘扑朔朔’地动静。
树上隐藏的鸟窝,被那一枪打落。
散落的枝杈全掉下来,万幸的是,没有鸟蛋碎裂。
“空的。”
男人淡声感慨,似是有点失望,又搂着她转了个方向,朝着其他树杈寻觅。
姰暖抽回手,甩了甩,抬头与他说。
“好大的后劲儿,我手麻…”
江四爷笑,握住她手在掌心揉了两把。
“习惯就好,这猎枪的确劲道重。”
他回身将猎枪丢给身后的亲兵,又朝他们勾了勾指尖。
亲兵上前,卸下腰侧枪套里的**,双手递给江四爷。
江四爷拿在手里掂了掂,随手塞给姰暖,教给她怎么装子弹,怎么上膛。
“再试试,这把不用爷扶你,自己练练,熟能生巧。”
姰暖双手握着手里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