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内皆受震荡,冲击之剧颠簸身形,顿时立身不稳,一手拄剑,一膝跌跪在地,眼前眩晕之感未散,先张了张嘴,扭头吐出了一口伤血。
好在体内翻腾的气血也随着这一吐有所缓和,剑清执到底拿捏着分寸,不至于自伤太过。只是神识上受到的冲击更为剧烈,不得不就着半跪之姿先运转灵气为其滋养。这一股难过滋味更甚于肉躯之伤,剑清执一手扶剑,一手抚额,因着四下无人,难得露出了几分无力之姿。
然而才道无人,前后未过片刻,蓦见半空中滚滚一片火云腾飞,拉扯出一道赤虹自天直贯而下,砰然一声,既快且重也落在了这块荒地上。落地一瞬,犹有淡淡云气如屏撑开,不曾叫飞溅乱飙的灰石草屑沾惹到剑清执身上半分,只将气急败坏的一声嚷送进了他的耳朵:“清执,这是怎么回事!”
红云一散,朱络脚下不停直冲剑清执面前,先绞紧了手上上下下打量一回,瞧起来当真似无大碍才松了半口气,另半口气却仍提着,伸手按在他前胸度入一缕醇和灵息,襄助梳理经脉脏腑中的紊乱之伤。
得此一助,剑清执体内真元几轮流转,渐渐理顺恢复有序,抽痛的神识也在灵气及时浸润下得以平复大半,这才睁开眼示意朱络松手:“我无事了。”
朱络不大信他,实在是两人各自都有嘴硬好强的旧事前科,仍一手抵着他将真元慢转周身,穷搜后察觉当真伤势无碍才放开,有点无奈又有几分抱怨:“这一遭又是为什么?可说不可说?”
剑清执环顾周遭,横七竖八的剑痕纵横密布,乱序驳杂一如剑境之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轻轻叹了口气。
朱络若有所觉,也顺着他的目光四下打量,端详片刻蓦然皱眉:“我先前只当你几经起伏剑意有岔,但看此状,分明连剑之道也出了问题,你……”说话间心思疾转,数个念头连番揣摩过,先是一怔旋即一惊,“可是受我拖累?”
剑清执神识受到冲击带来的晕眩还在渐渐抚平中,本是乐得借力任凭被朱络半扶半抱在怀中,闻言不悦又有些不屑的瞥他一眼:“即便没有你,或许也会有旁的什么人或事物。”
“那可不成……”
剑清执不理会他作势叫嚣,继续道:“今既有损,便是过往剑心本不曾圆满,一度自以为圆满,不过被错觉遮掩罢了。可因动情而破,自然也会在未知之时未知之处因愤怒、杀戮、哀恸……种种而破,此乃我剑道必经之途,诸事皆可成因,未必独独因你。”
“清执,你这么说,到底是想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