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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宛哀哀嗟叹,目光一斜,“怎么没瞧见风月那丫头?”
“祖母昨个儿拨了人来,我叫风月紧顾着她们,打点庭除呢。”
沈南宝说着,翣了霎眼,浓密的黑睫濡了点水光,配着嘴角那略勾起的温腻笑容,在游廊交错的日影下,如此令人炫目。
沈南宛心头一顿,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日渊渟在容小娘跟前谈起四妹妹时的那副相貌,眉心不可抑制地蹙了起来,“你怎不早说,叫得我耽搁你好一阵儿!”
沈南宝笑了笑,“也不妨事,风月她有掂量,不必太担心,何况,在府上只有二姐姐愿意同我说话,我便想多和二姐姐说话,我心里也高兴得很。”
沈南宛眯起眼,一瞬霁了颜色,“你同我说话,什么时候不是说?何必紧着这会儿子说?”
瞧见沈南宝递来疑惑的目,沈南伊将那双温睦的眼垂下来,循循道:“祖母前些时候虽整顿了下人,扫除了些乖逆,但总归治标不治本。这些下人啊,从根儿就是那个欺软怕硬的坏德行!他们会瞧着管教他们的是怎样的人物、怎样的身份,量体裁衣、看菜下碟!”
沈南伊扯了嘴笑,“风月那个丫头,虽衷心,但到底欠缺手段和底气,这些坏疽瞧她面子生嫩不好下狠口重手,只怕不会服从管教!还是需得你用这四姑**身份回去好好训诫那些下人一番。”
沈南宝笑得有些妄自菲薄,“我即是风月,也没什么手段和底气,不过二姐姐这番话也提醒我了,是该尽快回去,好好捶捶那些下人。”
沈南宝说罢,冲着沈南宛施了礼,转身离开,在将路过月洞门时,她悄然回首望了一眼。
沈南宛依然站在廊下,穿着海棠色掐花的对襟外裳,徐徐打着扇,那姣姣面貌便在这样忽闪忽闪的光里深得似一汪寒潭。
沈南宝不动声色地回了眸,提衽欲走,却忽然被什么扯住了,她低眼一瞧,原是从旁斜喇而出的枝节牵扯住她的裙边。
今日这裙子虽不是新制,但沈南宝穿了经日不甚舍得蛮扯,扯毁了它,便弯下身解那个花枝。
待解了桎梏,沈南宝重新支起身子,余光里的那抹身影早已不见,只留下那秋香色穗子在空中晃荡不停。
沈南宝敛了敛眉,复望向那株横生得枝节,蓦然蹲下,覆手上去扯弄。
那枝节根深蒂固,虽竭尽全力,终于拔出,但害得手上血痕交错,回到屋中被风月瞧见,连连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