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倒好,大家牙齿磕着舌头,痛一痛便过去了。
这要是遇着大事,岂不是自露马脚,拖累姐儿。
越想,风月脸色便越萎靡,肩也颓唐地垮了下来。
看得沈南宝嗤她,“你还晓得害怕?我瞧你刚才气势凛人得很。”
风月嘟囔着,“这在姐儿眼皮子底下耍花腔,小的真真是气急了!”
说着,风月微红了眼,直直跪到了地上,“是小的没忍住口不择言辱骂了悠柔一番,被迫着撂明白了心思,只怕这事老太太那边很快便晓得了,到时若是诘责下来,姐儿便都怪到小的头上,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拖累姐儿!”
沈南宝讶然扬了眉梢,笑得不能自已,“你说道什么呢?区区一枚簪子,你觉得老太太有必要和我撕破脸皮?”
风月想来也是,讷讷地点头,复又回味了过来,疑道:“那老太太为何要让人拿姐儿的簪子?”
“谁说是老太太?”
风月怔了怔,一瞬间没太明白沈南宝的意思,“姐儿,您的意思是……”
她想到今个儿才来的官方和闻蝉,风月脸色微变,“是大娘子?大娘子拿姐儿的簪子做什么?”
她说着抬起头。
沈南宝背窗而坐,斜阳低照下来,将她拢在一团光晕,圈出娇脆的轮廓,但见她浓睫微微颤动,在脸上盖出淡淡的阴翳随之堙灭,露出轻缓的笑容,“说不定,手头紧,拿去给二姐姐及笄做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