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给四妹妹听?”
这算是极好的办法了,沈南宝不得不应,连连感谢,又闲话了几句,方告了退,回了荣月轩。
彼时方官正在院角拿着蘸水的棕拂沃荆桃。
沈南宝见她动作熟稔,倒不似头次浇花,便问她从前是否也做过这事。
方官点了点头,“小的的家父甚爱养花,小的耳濡目染便会些。”
风月显然不信,冷哼道:“养花可是怡情养性的好趣志,平常人家哪能说养便养的,前个儿我随姐儿去瓦市,路过那卖花的铺子,就听人吆喝,什么莺粟二两、金萱三两五钱、叶落金钱十两,那玉堂春更是有价无市只作御贡。”
方官听了她的讽刺,反倒笑得颇为落寞,“可不是,旁人都说赌钱的会家破人亡,那养花的不也如是?若不是小的父亲这般沉迷,小的母亲便不会因织布熬坏了眼,小的也不会因一株白蛱蝶被卖来做奴了罢。”
身世说来令人唏嘘,虽骇人听闻了些,转念一想却又与旁人的无奈大径相同,都无非是父母不造下因,子女来填果。ъΙQǐkU.йEτ
就像沈南宝,何尝不是因母亲当年被冤,如今才沈府受这些冷待?
总之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过,沈南宝还是一如既往地给祖母熬药,偶尔去一下沉香轩,找找容氏讨教佛经,或找找沈南宛诉一诉心肠。
就这么的,风平浪静地迎来了沈南宛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