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养祖母养祖父年岁大了,我不想因我的执念叫他们离了金陵,也不愿因着我镇日活得如履薄冰,遂想请求你替我捎给你主子一句,叫他替我看顾着养祖母养祖父,若是能够,我必万死不辞。”
方官便笑,“姐儿言重了,小的这就去办,这事也不是什么极困难之事,主子定是愿意的。”
沈南宝一径点头,将冷掉的巾栉又往水里搅了一番,盖在眼上。
风月这时才问:“姐儿,给容小娘准备的礼品买回来了,咱们多久去?现下么?”
沈南宝摇了摇头,“现下还太早,擎等上几日再去。”
风月也不问她的深意,只点点头,将院子里的懿筐收进了屋里,伺候着沈南宝一双眼稍稍和缓了些,这才替她劈线,随她一块做起了翬翟。
就这么过了两日,沈南宝照旧晨昏定省,见着沈南宛一双眼窝深陷,愈发精神不济的模样,便晓得火候差不多了,遂提上先前早就买办好的礼品,去了沉香轩。
去得不巧,在甬道上迎面碰到了彭氏和沈南伊。
沈南伊今个儿穿了条金泥裙,梳了个朝云近香髻,插金带宝,恨不得把自己装成个多宝阁,让人一看就觉得贵气逼人。
沈南宝还是那样素面朝天,持着一副温婉细腻的笑貌朝她们屈了屈膝,“母亲,大姐姐,你们今个儿是要去哪儿?打扮得这么好看。”
沈南伊正看她靥边相称的梨涡不爽,听到这话,反倒目光微微闪烁,含含糊糊地道:“我们去哪儿用得着你管么?反倒是你,提着这一懿筐的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