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想……你叫殿帅放心就是。”
这话撂下,有人影从窗棂漏进来,融在地上一格格的影里,飘忽着跃到沈南宝眼前,“姐儿。”
沈南宝看着悠柔摇曳的碎花耳铛颔了首,“早先叫你打水都找不见人儿,你去哪儿了?”
悠柔蹲了身,“去了老太太那儿,老太太关心姐儿翬翟的进展,所以叫小的过去问了问。”
自打那次折股钗,悠柔就再没遮掩自己是老太太的人,虽说过得坦坦荡荡了,但再不能像从前掩饰着进来翻翻书案上的素笺,找找夹缝里的信封了。
不过,料想她也没想着再进来。
毕竟耳报神做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叫老太太他们摔跟头,其中必吃了不少苦头。
沈南宝倒不替她愁苦这些,只忧切方才自己和方官说话时她听没听见。
起先自己有意让方官做这个活靶子,但如今萧逸宸替她照看着自个儿的养祖母养祖父,她就再不能像先前那般的想头继续下去,尤其是这般‘主子’‘殿帅’堂而皇之地唤。
“你说叫他‘黑心肝’怎么样?还是‘玉瑞兽’?”
她走在去碧山长房的甬道里,陡然这么一说,倒叫风月有些猝不及防,讷讷看她,“姐,姐儿,您说什么?”
“我……”
“四妹妹!”
沈南宝刚要开口,甬道蹿出来一人儿,还是和初见时一样,龙章凤质的面庞在天光的濯涤下有着白玉一样的灼光,只是那双好看的眉,在见到她的那刻拧紧了起来。wwω.ЪiqíΚù.ИěT
谢元昶气笃笃地走上来,质问道:“四妹妹,金善寺你为什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