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章台人去(4 / 4)

旧春闺 岁冢 1664 字 10个月前

的,是一种切身体会的实在慌张感。

“姐儿。”

沈南宝转过头,也不晓得是不是方才的话事关萧逸宸,反正看着方官有了些局促,“怎得了?”

“姐儿,这是……”

虽说四姑娘心内没存半点不敬,但这类比禽兽的一词,还是让方官无法顺遂地把她主子叫做‘玉瑞’,遂顿了顷刻,将荷囊递了过去。

“给您的,说是瞧您眼梢发红,料是镇日熬灯熬的,这里面有甘草、枸杞,将它们细细烹成沸水,用巾栉浸透盖在眼上,热热敷上几次,眼睛的酸涩便能好了。”

心像是被那乱颤的烛火带累了噗噗的狂跳,沈南宝强自镇定地整肃端容,舌头却打起了结,“我……这都快好了,还送这些做什么。”

一壁儿说着,一壁儿接过来,因而露出那截白雪似的皓腕,通体碧绿的镯子便在细碎的辉煌里有了夺目的华彩。

方官定睛着,她很清楚地明白这个玉镯是那个谢小伯爷的母亲送给姐儿的。

方官略掀了眼帘,见沈南宝坐在杌子上,一张脸淡然如水咂不出味道,那双眼也平静而寒凉的望着自己。

不由得,她想起主子将这物交给她时,那在月华笼罩下一双哀致柔软的眉眼,还有那低糜的嗓音,“是我近来安逸了,倒抛却了从前的旧恨。”

说是旧恨,其实不乏有挽尊的嫌疑。

当年那事沈莳自然做得过分,但避嫌是人亘古以来的天性,细论起来,这恨也并没有多大的恨。

所以主子这么说的时候,方官轻而易举地便听出了主子言辞里的落寞。

主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方才有些溃散的勇气又涌上了心头,方官嗫了嗫,试探着开口,“姐儿,怹说今晚失仪了,叫您听了些不明不就的话,让您别太过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