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处里的蛙,嗖嗖的,打着鸣往远处逃,剩下一溜夜下漆黑如墨的绿丛稀里哗啦的响。
沈南宝睇了眼她有些后怕的眼神,“早就跟你说了,紧着你那张嘴,就不怕被人撅了耳根子去么,到时候落了罚,我可护不住你。”
风月翕了翕唇,微张的小口**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吐了一句晓得了。
不过这事就算风月不说,沈南宝不提,但沈文倬不待见沈南宝这事翌日便成了阖府下人的谈资,得闲唠一句,也是啧啧的感喟。
“三公子这个是看明白了!其实早先我就想说了,那个顾小娘早先克死了大娘子胎里的四公子,她的女儿指不定也继承她的衣钵,也克自个儿的哥哥呐,不然你们说说,这三公子从前五姑娘不回来好端端,她这一回来,怎么就出了那样的事?”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添油加醋,又精炼了些,落在殷老太太耳朵里,就变成了五姑娘克三公子。
殷老太太因而气惨了,拍着椅搭的冷笑,“我平素是给他们喂多了干饭,叫他们吃饱了撑的?正事不做,竟学会嚼这些话头?”
胡妈妈打了个哆嗦,看了眼一旁大着肚子擦眼抹泪的容氏,唉声道:“老太太,这也怪不得他们,这实在……有些凑巧。”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殷老太太哼了声,“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
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容氏声量突高的泣,殷老太太嘴抿了抿,“小娘,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这哭多了肚里的哥儿会痴,你怎么就是不听呐,还哭!”
容氏拭着泪,“老太太,我也不想的,就是忍不住,我一想起倬哥儿肌黄脸凹的……”
她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一下低一下高,铙钹般的敲得殷老太太心头难受,“谁不难受,我也难受,但这事,是你哭一哭,我哭一哭,倬哥儿病就能好起来的么?”
容氏不语,只管擦泪,姿态却摆得很倨傲,跟那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绿竹一般,不成仁必誓不罢休。
殷老太太不禁想到了那午后她掩在锦帕后的笑,眼神微冷,却重重一叹,“倬哥儿的确是委屈了,但那件事我们早就惩戒过了大娘子,她也吃到了苦头,你一向识大体,也明白当家主母牵连门楣,这事不能闹大了,不然叫旁人怎么看我们沈家?不说旁的,就说那知州通判的梁家,他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退了和宛姐儿的婚事?”
容氏一顿,哭声渐小了下来,“我省得的,只是我……”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