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抑制地打起了哆嗦,浑身发凉。
萧逸宸注意到她的异状,以为是他说得太过,惶惶张张地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平日里多么自持的一人呐,就是天威压下,他也依然不动如山,可如今却这般急促得像个愣头青。
只是这样的动作落在沈南宝的眼底,仿佛掉进了砖头,抑制不住的快要哭了起来,她忍耐着,打断道:“殿帅,我晓得您的意思,您不必这样的,我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么?”
她忽而一哂,努力把嘴角提了起来,只是沉甸甸的情绪压在上头,牵扯着这笑容扭曲又难看。
索性这样的地界昏聩,把她的神情拢在一团模糊里,叫人看不真切,也叫她容易蒙混过关。
但神情可以,那竭力克制却仍是微颤的嗓音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萧逸宸听得出,亦愈发懊悔自个儿怎么就气涌上了头,没过脑子说了这样的话,嗒然,气馁,排山到海的压过来,他叹了声,轻轻的一句,“五姑娘,我只是觉得,你还小,该哭就哭,该笑就笑,有些事情不必想那么多……”
阴影里那抹纤细的身形明显一怔,杳杳哂来一句,“殿帅,有些事是我们能选择的么?”
他想说能,只要你做了我的夫人,你母亲的仇、你母亲的清白,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这话堵在嗓子眼,就是吭不出来。
因为他太明白她会怎么回答,就像上一次,她竭力地将他的那些话当作玩笑。
就像无数次,她对自己的退避三舍。
可是,他做了这么多,那么多次,难道,她真的从不曾动心过么?ъΙQǐkU.йEτ
一丝一毫也没有么?
迫切的渴望在此刻攀到顶峰,他遏止不住的开了口,“五姑娘,我还想再问你一句。”
沈南宝没有回头,那姿挺如柳的身躯**这世间最冷漠、最决绝的态度,可以把人打入拔舌泥犁,斩断一切话语。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问,揣着那颗惴惴的心再问一句,“龙舟那日,你为什么要说那句。”
‘我来给殿帅续命了’。
脑子像砸进了惊雷,轰然的一声巨响。
沈南宝仿佛听到故作姿态的城墙塌陷的声,她听到身后那人带着她渴求的温度,小心翼翼地问:“五姑娘,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