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道:“车把式怎么还没回来?姐儿您晕倒的时候车把式就给你汲水去了。”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南宝眉心细弱地一蹙,吩咐轿外的人,“你叫其他的人去河畔寻车把式。”
“寻不到怎么办呢?”
风月隐约咂摸出什么,惴惴地抛来这么一问。
沈南宝脸色就这么沉了下来,视线窅窅看向那个下人,“寻不到……便打点打点,弃一顶轿子走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下人不明白为什么沈南宝二人会觉得车把式回不来,不过是汲个水罢了,未必还有性命之忧么?
只是正如沈南宝她们担忧的那样,寻遍了四处,没寻到车把式的踪迹,又因着日头下移,再不赶路只怕露宿街头,遂各个重新打点箱笼,换了一辆空轿出来,便又扬鞭启程了。
没了车把式特特儿的磋磨,又加之沈南宝不再使小性子挑拣着饮水,遂之后一路都还算一帆风顺,也因而在第四日,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金陵,静安寺。
因为其址在丘陵,掩在一片竹林之后,遂格外僻静,偶尔一两支孤鹜飞过,留下一两声惊啼,便只有扑腾的展翅声。
沈南宝站在寺庙门口,几株垂柳挂在门前,阶上横卧几缕茸茸青草,不风送便自有一番舒人心意的况味。
风月看着,嘀咕道:“倒没想象中的那么破烂。”
“到底是家里修建的寺庙,太破烂了,也有损体面,别说这话了,先敲门罢,听说庙里有几个僧侣。”
沈南宝正这么吩咐,一道小径蹿出来刮人耳窝的声儿,“是谁在门口挡道?”
沈南宝转过头,看到一緇衣的小娘子,腰系着丝绦,面庞如月盘,皎皎艳冶,明明应当是端庄的面相,偏生一双眼细长得厉害,随着一眼睐过来,就是一记刀子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