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径嘲讪她呢。
笑她一意孤行,落得这样的境地,最后还是得他出手挽救。
也罢,笑就笑罢。
她在他跟前又有什么脸子可言。
她泄气似的想。
萧逸宸呢,也确实心里乐呵得很,但面上还做的那么一派持稳的样儿,端了茶把笑意掩在青天色茶盖后头,“五姑娘过来是为了赵老俩的事么?”
他听到她说是,茶盖后头的笑意便愈发掩不住了,忙忙喝了一口压下去,然后硬捺着嘴角道:“这事甫一出,我便知道了……”
他甫一说,她甫一抬头,窗口的光溜进来,一棱一棱地打在她的眼睛上,晶莹得诡异,带着一种天光的昭昭感。
看得萧逸宸心头一哆嗦,后知后觉的亏心爬上耳根,奇异得烫人,他忍不住清了下嗓子。
也就这么个当口,沈南宝忽而垂下了头,直剌剌地跪了下来。
身子突然的一矮,像拦腰折断的花枝,看得萧逸宸心头一惊,直从圈椅上站了起来,“五姑娘……”wwω.ЪiqíΚù.ИěT
把头埋进栽绒毯的沈南宝充耳不闻,嗡嗡道:“还请殿帅出手相助,救一救尚在牢狱中我的养祖父祖母。”
刚刚还充斥心头的喜意,就像巨大的水泡,‘啵’的一声溃散了,萧逸宸拉长了脸,收回正要搀扶的手,直把它攥紧了负在身后。
那戛玉似的嗓音寒得像钢刀拭过冰雪,他说:“五姑娘,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