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下。
就是萧逸宸也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震惊之后,刚要说话,赵老太太一个踅身,屈了膝就开始请罪。
“萧指挥使您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可惜我是个短见的人,又是胳膊肘往内折的性,这当下不好拿着自家姑娘在这里干耗着感恩您,得紧顾着沈家那壁会不会拿了这事作伐她,遂得赶快掣了她回府,去向殷老太太请罪。”
临到这份上,谁听不出‘唯恐’、‘避如蛇蝎’这样的言外之意。
只是都碍于表面,不好把窗户纸戳破。
但不戳破归不戳破,萧逸宸大好的心情少不得被这通话折没了,不过还是得维持一副好笑貌,努力牵了牵唇,“老安人,我明白的,五姑娘出来也挺久了,是得回去了,不然要招闲话的。”
说罢,唤了声坤鸿,让他把人送出去,自个儿则说还有公务要忙,就不远送了。ъΙQǐkU.йEτ
话里有着很明显的敷衍,赵老太太和赵老太爷那么精刮的人,却佯作听不出,只往外撂一些冠冕堂皇的言子,然后牵着沈南宝就往外走。
在将跨过门槛时,沈南宝回头望了一眼。
萧逸宸负着手,站在那片天光拂及不到的地界儿里,暗仄的影横亘了他整张脸,零星的一点火光飞溅,划亮了他嘴角的轮廓。
那嘴角,微抿的,一点清寞笑意。
就好似,曾经历经了数回,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