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轻而易举地将他甩得连连后退。
殷老太太见状不对,一壁儿叫胡妈妈‘扶住’了沈莳,一壁儿上前道:“指挥使,对不住,我家老爷是个急性子,也是个伶不清的,平素在政务上不觉得什么,但在这些家长里短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更何况这是牵连着自个儿的儿女,又是沈家的门楣、根基自然气涌心头,有些失态了。”
沈南宝听了这话想笑,“从前我娘发生这些事时,你们可曾考虑过这些?”
殷老太太一窒。
萧逸宸却颔首道:“老太太说的这番话,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只要不触着我的逆鳞,那都公事公办,有话好好说话,但凡触着我逆鳞,譬如这当下看着五姑娘这两个巴掌印,我就没什么头脑可言了。”
沈莳心头一惊,刚刚雄赳赳气昂昂的怒意瞬间消散了,只剩下青白的脸色和吓碎的肝胆。
“指挥使,我只是说个话,你可不能公报私仇,可……”
萧逸宸却笑,“沈大人,你是说个话,但你可别忘了,你那个夫人,手上有多少宗命案?还有你这个大姑娘,毒害开国伯爵的公子,重伤官家重臣,就这两人的所作所为,不止能让多少高门看笑话,还能让你们沈家惹罪多少人家呐。”筆趣庫
有些事点到即止就成。
更何况,他和自己一样,都喜欢将刀子架在人脖子上式的杀人。
所以,就这样罢,让他们自个儿下去惶惶终日,猜测得辗转反侧。
而他们也真如沈南宝所预料的,在萧逸宸准备转身离去时,各个都在那里呼天抢地的求饶。
大抵觉得没希望了罢,沈莳就在那里拗着脖子低喊:“指挥使,这些我都不知情……”
一个口口声声念叨着骨血亲厚的人物。
原以为自己被舍弃,那么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长大的沈南伊,至少会让他在这等地界搏一搏。
没想还是比不得那高门的脸面,甚至还妄图用这样不知情的理由将一切罪责撇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沈南宝怎么想都觉得可笑。
可笑得她简直都不想待下去,转过身,自送萧逸宸出去。
这么会儿子的功夫,那高高悬挂在穹顶的太阳已经西沉,落在山的一壁,那红彤彤的颜色因而蔓延至整个山头,像一片火海,烧着了云,也烧红了天。
沈南宝眯眯眼,看得入神了,不妨一旁萧逸宸凑过头来,微涩的苏合香罩子一般的兜住她,“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