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脱笼鹄(3 / 4)

旧春闺 岁冢 1637 字 8个月前

颚绷紧了,忙上前了一步,“谢小伯爷觉得只不过是如此是么?”

谢元昶愣了愣,想说是,却在看到她碧清妙眸里的清冷时窒了口。

沈南宝道:“谢小伯爷不是女子,不能体会‘舌头底下压死人,唾沫淹死人’这话,就像我母亲,她什么也没做,却被彭氏那般诋辱,甚至还被下毒害死了去,又譬如我,我才脱了险,为母亲、为自己正了名,她却嘴翻两张皮,随说随改意的污蔑我,我凭什么要忍耐着,任她枉费我这一路而来吃的苦?谢小伯爷,未经他人苦,就不要劝他人善。若是宽宏能解决这世上所有一切,那我是不是也要宽宏彭氏毒害了我母亲?这样我的母亲就能回来了?”

谢元昶讪讪,嘴嗫嚅着。

沈南宝却不想看他了,踅身进了雅间。

见谢元昶又扎挣着要说话,萧逸宸使了个眼色,那些效用意会了,大手一捂,直把谢元昶嘴捂严实了,便又如容淇漪一般扽了出去。

走近屋子,见人枯坐在那儿,浓黑的长睫虚虚盖住眼底的神色,但萧逸宸知道她不好受。

萧逸宸将隔扇阖住,坐在她身旁,拳头拢了又松,还没开口呢,人蓦地道:“你叫他们把谢小伯爷放了罢。”

天光映进来,清楚地照出萧逸宸紧紧蹙起的眉梢,“他这么说你,你还放了他?真真是念着从前好他的那些情分?”

沈南宝颦眉,“你这叫什么话,我不过就是想着人好歹是开国伯爵家的嫡子,你这么着的会和人抵牾。”

萧逸宸一听霁了,刚刚还拢着的眉目舒展了开,“不挂怀就好,就怕你挂怀,那些个人的话进了茅坑,张嘴都熏人。”

又是这种话,听起来怪粗鲁的。

沈南宝稍欹了身子,“你从那儿听来的这些言子儿?”

萧逸宸牵起袖替她斟茶,“从前做厢兵时听同番号的人说的,他老家是恭州的,会说这样的言子儿不少,譬如我们说蝉,他们那里却说金阿子,还有这……”

他把杯子递到她跟前,“他们就会说,喝开开。”

沈南宝觉得稀奇,依葫芦画瓢的跟着念了一遍,正逢酒博士进来,端着两碗龟苓膏,一张沁满油的脸,随着一笑,就跟春日下的湖面,粼粼波动着光。

“小娘子打恭州来的?巧了小的也是,不过五六岁离的家,至今也就只记得小的母亲小时候抱着小的唱的那首童谣。”

萧逸宸听了一怔,转过去看她,果然见她寞寞地抿着唇,不过很快的,她就抬起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