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就跟豁了口的鹞子,从天远之外打着旋的急急落下,立马讪讪起来,就是那挂在脸蛋儿上的泪都有些碍事了。
倒是绿葵反应过来,忙忙朝那还愕着一双眼、杵在地心的萧逸宸屈了膝,“主子,您要不先去外头候着罢,小的先给姐儿换……骑马布,妨不得这腌臜染了褥子。”
不知道是怎么迈出门的,反正等萧逸宸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了廊下,木讷讷地看着紧闭的隔扇,听着里内凌乱的足音……慢慢的、慢慢的,嘴角扬了起来。
原来是来‘月事’啊。
他从前照顾病榻的母亲,偶尔见识过。
那时他还不太懂,只觉得母亲及身旁的妈妈都遮遮掩掩的,甚至同他解释也解释得半吞半吐,说是什么,女孩成为女人的‘封堠。
所以,如今,她真真算得上是个女人了。
他忍不住笑,对着掌心那滩干涸的血,一张脸灿烂得形容绽放的花!
廊下一溜步声急急的来了,坤鸿扽着大夫喘着粗气的来了,“主,主子,小的叫大夫来了,小主……姐儿怎么样了?”
说着,视线划过萧逸宸的掌心,一道惊雷劈过脑子,炸得他满脸膛儿都是骇然,“这么多血!定是伤得不轻呐!”
那大夫先前在来的路上就听坤鸿说了个大概,左右不过是家里的主子遭了伤,所以当下一瞧,很赞同地点起头,神情也一派凝重地道:“瞧这血量是伤得不轻,但小的行医经年,惯是有一方止血疗伤的**,只稍待将伤口清拭干净,抹上青钱那么厚便都迎刃而解了。”
末了还加一句,“小娘子不比咱们这些男儿,她们生来就差一截气血,这当下又流了这么多,且得好好开了药,将养才好。”
沈南宝在里间正由着绿葵的伺候穿上骑马布,听到外头的声儿,简直恨不得挖个坑来钻。
风月也臊得慌,一壁儿替沈南宝更着衣,一壁儿磕磕巴巴地安慰,“姐儿,您别上心……他们都是些粗老爷儿们,不懂这些。”
这话声气儿不足,沈南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牵强。
绿葵在原地替自己揽着罪过,“都怪小的,要是小的没去后罩房去要什么劳什子的锦缎,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
外面还在就着那滩血说着,沈南宝兜不住脸了,没按捺得住的喝了一声,“多谢忧心,但我这不过是遭纸片划了道口儿,流了那么点血罢了,不需着大费周章地望闻问切什么。”
坤鸿想说要编也得编个像样儿的,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