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当时多想斥问她,‘你不是说你和那陈方彦没甚交集的么?’
‘你不是说你欢喜我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日,陈方彦不过唤了你那么一声,你就丢盔卸甲地逃了。’
他从没看过这样方寸大乱的她!
就是从前他同未熄佯装亲昵时,她也未曾这般失态过!
还有,还有他们俩人的对视,那里有着他参不透、也插不进的岁月在那儿滔滔的奔流。
还有她!
陈方彦到底同她说了什么,叫她这么绝望,回家就病倒了,一病就是两日半。
两日半。
整整两日半!她唤的都是陈方彦,一次,一次都没有他!
她心底早没有他了。
萧逸宸闭上眼,那线烛光因而照不进他的眼底,所以脸上尽剩下灰败,“未熄还说,我这么和那郑书昭走近,能醋着她……你们见她醋着了么?”
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只有烛火壁栗剥落的声儿,然后‘啪’的一下,是萧逸宸团了纸掷在地上的声儿。
还等不及方官和坤鸿身躯一震,萧逸宸狠烈而低沉的嗓音,乌云滚滚似的急裹而来。
“好,真真是极好,我还想尽办法要那陈方彦露出马脚,结果不想她这么体人意,直接摆平了他,倒让我省了一大截弯路,只管对付那一撇胡就是了!”
叱咤这话仿佛耗尽了他巨大的力气,所以说完,他颓然倒进了圈椅里。
沉闷的一声响,撞得坤鸿一颗心在窝子里乱蹦,“主子您别……小主子不是这样想的。”
“我跟你说了,不要信口雌黄的叫她小主子!她是我妹妹么?”
坤鸿猛打一个激动,再不敢说话了,倒是方官开了口。
“主子,小的明白您为什么压着那事不提,但您不提,姐儿那壁是不会晓得的,遂她定定是觉得主子您想开明了,毋论您和那郑二姑娘到底有情或没情,都是打算着舍了与她的那份情,所以她何必多纠缠那个葛藤,闹得你不快,她也多烦忧不是?”
她见着萧逸宸身躯明显一怔,絮絮说下去,“其实未熄说得没错,姐儿的确因主子您和郑二姑**事醋着了,只是这等的醋尚能克制,若主子再同郑二姑娘走近点,妨不得姐儿会不管不顾又如上次那般扪心说话的。”
起初的话,萧逸宸还听得进去,听到后来,他只管笑,“醋?”
单调的一个字,他